>
“在说什么。”那声音阴森,令人不寒而栗,浑浊的双眼犹如死人的眼睛,现在却是确确实的看着他们,嘴里不断逼问,“在说什么。”
“纸婆。”知南躬了躬身,似乎也被吓得不清,鹌鹑一样的不再抬头了。
这一声纸婆终于把闵曲从惊慌中拉了出来,想到知南之前给他说过的推论。
他们确定不了,就不敢对他们动手!
闵曲涨红了脸,扑通一声就跪下来,大磕了几个响头:“纸婆,纸婆息怒,我们兄弟二人没见过这等金银珠宝,多看了两眼,我们没什么也没动的!”
他说的言辞凿凿,纸婆浑浊的双眼转了转:“我听到的可不止这些。”
闵曲伏跪在地上,浑身打抖,满脑子都是纸婆那句。
听到了。
她听到了!
他们完了!
“哥,告诉纸婆吧。”知南像是受不住了一样,凄哀的朝闵曲道。
“什么……”闵曲茫然道,说什么?
知南心一狠,像是终于下了决定,走到棺材旁摸上了他刚抬的盖檐,在闵曲惊恐的目光中道:“这棺材已经坏了。”
什么?
闵曲表情空白,纸婆神情一凝,走了过来,她步伐僵硬,几步路硬是走到闵曲紧张得把后背都打湿了才到。
知南顺着檐下指了过去,只见那棺材盖和身之间竟然空了一条缝隙出来!
知南局促的站着:“小的……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也是刚才发现的,也是怕才想出来掀棺盖重盖这个烂法子,哥刚才骂了我一顿,天地可鉴!小的还什么都没还干,纸婆,您息怒,我们真的……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对……对,纸婆您息怒,他也是一时犯傻了。”闵曲也不是傻子,见知南把错拦到了自己身上,也跟着附和道。
纸婆枯槁的双手摸索着那根缝隙,黄眼珠子落到知南身上,又落到闵曲身上,半响:“起来吧,牛老四跟我说过王二的事,你们提前落了棺,才有了这条缝隙,这事你们就不必再管了。”
话毕,闵曲如蒙大赦,瘫坐在了地上。
“我听李管家说,他留了你们吃宴。”纸婆又道,她声音尖细阴森,一句话问的像是来索命的。
“是的纸婆,宁府恩赐,小的感激不尽。”知南诺诺道,又躬了躬身子。
纸婆点点头:“宁府不养闲人,想留下来吃宴,就去后厨帮忙吧。”
“好,好,我们现在就去。”闵曲站起身,拉着知南匆匆往外面退了出去。
房门被两个小厮关上了,关上前,知南只看见那纸婆站在棺前朝着灵牌拜了拜,那唯一刻着字的牌位上,清清楚楚的刻着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