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斯德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明明是他的名字，那一声声的里尔却难么陌生，他突然发现，从查尔斯出现后，再没喊过他一声里尔。

不过也没关系了。

被里尔打开的一条缺口在慢慢合拢，黑色的物质再次暗潮汹涌起来，不过这次的目标不再是知南，而是查尔斯！

查尔斯冷眼看着，看不清神色。

“嘶。”梅斯德浑身一抖，倒吸一口冷气，凝实的身体在瞬间就被打散，压抑的声音也藏不住里面难言的痛苦，“你动了手脚？！”

“你们……”查尔斯也反应了过来，他看向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知南他们。

知南揉了揉正在他手掌小息的小鱼饼，而禹秉也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仔细看哪些浓稠的黑色在禹秉过去后都离两人远远的。

“查尔斯，这样的拍卖场，你真想它留着吗。”知南回望缝隙外的拍卖场。

森冷的空间，疯狂的灵魂，机械的仆从，仿若轮回的厮杀，猜测，死亡，被欲望腐蚀的恶臭熏的人作呕。

查尔斯眼睛里有片刻的茫然，但当即就清醒了过来:“你们对梅斯德做了什么。”

“你对他的感情可真是奇怪，你恨他，抛弃他，让他在孤独里带着无边的恐怖腐烂，让他疯让他变成了你们最可恨的样子，现在又想拯救他，护着他，甚至用自己做了一盘棋，骗我让禹秉放走梅斯德的灵魂。”知南神情上是真真切切的疑惑，“这种感情，你自己不恶心吗。”

好像本来就摊开了的遮羞布彻底被撕下，梅斯德恨恨的咒骂了两句，也不知道在骂查尔斯还是自己，反观查尔斯神色还是平静，他手上细细的延伸出一股黑雾，将梅斯德和他牵连在了一起:“你早就知道我在骗你了。”

“你是在我入画后才苏醒的。”知南觉的手有一些痒，他低下头，小鱼饼正抱着他的手指蹭，见他看过来，马上大张着手臂挥了挥，企图获取关注。

知南嘴角弯了一下，他看了眼一旁正襟危坐的禹秉，继续道:“画内必死一人才能作画离开，对我全身心信任毫无防备的里尔是最好的选择，但我却没有对他下手，不仅没有，反而护着他选择去刀难搞的罗伊斯。是因为你，查尔斯。”

“是你影响了我的行动，对于里尔，即便是画中你创造出来的泡沫，你也从一始终的选择了护着他，那对真的里尔呢？”

查尔斯哂笑了一下:“就因为这个。”

知南诚恳的点点头:“你说的话可能是假的，你做的事也可能是假的，但在画里你下意识影响着我的想法，还会是假的吗。”

“我其实只是猜测到了你和梅斯德的关系不会难么水火不容，但不清楚你到底要干什么，直到你引导我想办法把梅斯德的灵魂放出来，我才确定你们两个早就联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