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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尔斯，我们生生世世，永远，永远也不可能两清，我就是要跟你纠缠在一起，我烂也烂在你的身体里面。”梅斯德的声音阴沉得发了狠，他一字一句的，仿佛要戳入人的骨髓，将他们蹂躏在一起，他们永世不会分离。

“我现在就杀了他，杀了他，你就有新的身体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梅斯德的话随着一阵飓风朝知南冲过去。

他是真的要杀了知南！

“刺啦！”血肉划破的声音轻而震耳，无穷的黑暗被划开了一道口子，知南不适的眯起眼睛。

温雅的声音带着些笑意，里尔伸手想擦掉知南脸上的血，但身体怎么也前进不了一步，他有些无奈:“要麻烦知南先生自己擦一下了。”

黑色的利刃贯穿了他的身体，鲜红的血液蔓延开来，在这场这各怀鬼胎的争斗中，他似乎才真像一个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知南神色变了变，他身形微微动了一下，又很快止住，垂眸看着这一切。

“里尔……”利刃被一瞬间的斩断，一团黑雾将他笼住，依稀可见查尔斯的脸庞上隐隐错错的慌乱。

“主人。”里尔平静称呼道，他所有力气在瞬息都被抽离了，整个人软倒了下来，他在叫查尔斯，目光却是眷恋而依赖的看着知南，亦如曾经的里尔看着查尔斯的目光。

那双眼睛永远的暗淡了下去。

“里尔。”查尔斯低低的唤道，有些愣神。

“你在伤心？”梅斯德语气不可置信，“他不过是我的替身，是我从画里面把他们带出来的，只要你开口，我还可以从里面带出来千千万万个，你明白的，他们不过是你的傀儡，是你为我创造出来的。”

梅斯德黑雾逐渐凝成一个人形，看起来比查尔斯的凝实得多，他蹲下身，从后面拥住查尔斯，声音诱哄:“我才是真的，我是唯一的，我才是……”

“你不是里尔。”查尔斯冷漠的打断梅斯德的话，对方的动作僵住，“里尔死了，查尔斯也死了，现在你我，不过是拍卖场里不甘的怨魂，不得轮回。”

“轮回？轮回回来做什么，继续做贵族的娈宠吗？”里尔尖锐道。

查尔斯一滞，凝固的气氛在瞬间蔓延开来，半响：“你现在和曾经的罗伊斯有什么区别，梅斯德，你也要来做那高高在上的贵族，夺取我的力量架空我，把我逼出来再囚禁我，你和他们有什么区别呢。”

“你忘了，里尔是为什么被你带出来的吗，是你人心不足蛇吞象，一开始就想吞噬里尔获得我最大的力量，可惜，刚重生得你太弱了，不仅没成功反而让里尔脱离了画。”随着查尔斯平静的叙述，里尔的身体开始消散，好像颜料融化一样，顷刻间融成了一滩液体，查尔斯的身体也凝实了起来，属于他的力量在慢慢回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