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沈珈芙的话听了进去,他轻轻按着她的脑袋,应了她的话:“好,你让刘秉和盯着朕吧,朕听你的就是。”
“那你明日就搬到主殿去住。”老住在她这屋里算怎么回事啊,他也不怕损了他的威仪。
祁渊轻轻掰过她的脸,问她:“你不要朕陪你了?”
沈珈芙抿抿唇,小声说:“你白天可以抽空过来陪陪我嘛,夜里回主殿睡觉去。”
见祁渊不吭声,她放大了些声音:“你不是说听我的吗?”
这一声没把祁渊吓着,反倒把摇篮里的婴孩弄醒了。
孩子哭起来的时候可谓瞬间打破了周围的气氛,别说刚刚沈珈芙的气势了,就连祁渊也觉得有点头疼。
沈珈芙立马心虚地把脑袋往后缩,祁渊只好下榻去摇篮里把孩子抱回来。
孩子虽然刚出生只有几日,但劲儿还不小,哭得可厉害了。
沈珈芙心疼坏了,等祁渊抱过来她就从被子里出来,不熟练地摊开手把哭闹的婴孩抱在怀中温声细语地哄着。
祁渊坐在床榻边看着他们母子俩,唇边带了柔和的笑意,等到孩子不再哭了,他忽然出声问:“珈芙想好给孩子取什么样的乳名了吗。”
乳名?
沈珈芙看看他,又低头看看孩子,似乎没想到这一茬,伸手蹭了蹭脸侧。
“也不能总是孩子孩子地叫他,总该有个名字才好。”祁渊把孩子从她怀里轻轻抱了出来。
“我还没想好……”沈珈芙思索着。
祁渊想着脑海中闪过的一个名字,尚未说出口,沈珈芙便张了张嘴:“不若就叫阿难吧?不都有说法是孩子乳名取得随便些日后能平安顺遂一些?”
祁渊微怔。
沈珈芙伸出手,在阿难眼前晃了一下,最后手指轻轻戳了下他的小手,被他卷在了手心里。
软软的,又小。
这么个小家伙就差点让她难产了。
“好,就叫阿难。”祁渊收回思绪,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阿难长得很快,沈珈芙日日看着他的变化,自己没怎么察觉,但不常来她宫里的人却能一眼看出来这孩子长开了不少。
眼睛又黑又亮,像沈珈芙,时不时也要哭闹,每回被祁渊撞见他在屋里放开嗓子嚎哭祁渊就会说阿难是随了他母妃,爱哭。
沈珈芙没好气地推开他,说她可以,说阿难不行。
“阿难还小,本来就还不会说话,这么小的孩子,陛下不让他哭让他做什么?难不成陛下想让他给你写一幅字看看吗?”
听听这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祁渊坐在一旁,把根本没看进去的书册扔开了,说她:“朕看你也是太久没哭过了。”
嘴巴蔫儿坏。
沈珈芙立马就听懂了他的意思,整张脸都红透了,但阿难又没有停下哭闹,她只好先把阿难哄着。
祁渊正要上前,一旁的乳娘道:“娘娘,许是该到给小皇子喂奶的时辰了,小皇子饿了才哭的。”
于是又不紧不慢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