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前?据清一所知,靖安大学建校至今已经有一百年了,看来教授说的人大概率不是书哥。
可这么多资料她得找到猴年马月呀?于是她和图书管理员一起,竖起耳朵坐在了教授旁边。
“那一年,我刚入职。
我发现我上课的时候,经常会有个男生坐在最后一排听课,那个专注度呀,说是全神贯注一点儿也不为过,就是可惜了,他不是我的学生。”
“当了一辈子老师,看到这种学生是真的欣慰呀,可是后来我发现,表面上他在听课,实际上根本不过脑子,我讲的什么他都不知道。
我记得那天我特别生气,把他赶出了教室。
那是我最后悔的一天!”
“为啥呀,教授你又没做错,是那个学生装模作样的学习,也不是你的学生,不让他听课也不是很过分吧!”
教授的回忆被管理员打断,思索良久,他才接上了记忆。
“他是个疯子,整天疯疯癫癫的,只有在教室听课看书的时候,才会安静下来。
可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那他后来去哪儿了?他不听课了?不看书了?”
“他死了。
就在我赶他出教室的第二天。
在学校门口出了车祸。”
老教授混浊的眼里泛起水花,走向了不远处的书架,继续整理学生归还的书籍。
清一听完了这个令人唏嘘的故事,也摩拳擦掌,走向摆满书籍的架子,准备大干一番。
正午的阳光太过炽热,许是听见了人们的祈求和抱怨,火红的圆日短暂地躲进了云层里。
清一站在树下享受着片刻的阴凉,找了一上午的资料,什么都没找到。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她果断放弃,前往食堂犒劳劳累了一上午的疲惫身躯。
身为新时代的大学生,吃饭当然要和室友一起啦。
黎佳瑶和于凡两个外卖侠,早早地在寝室吃过了,所以只有司徒锦和清一来吃食堂。
司徒锦一改以往缓慢的吃饭速度,让清一有些抓不着头脑。
“你们这几天好像都很忙?”
“你们中文系不忙吗?校庆全校都要参加吧?”
司徒锦火速吞咽,抽空回答。
“校庆?”
“对呀!
事情好多。”
“可我听梁文涛说过,他大一那年就举办过校庆,怎么今年又要办?”
“两年前的是大校庆,是学校建立之初开始算,一百年的庆典仪式。
今年是小校庆。
是我们校区建立五十周年的庆典。”
“五十年?”
“清一你不知道吗?靖安大学分两个校区,我们主校区是五十年前建立的,分校区在老城。”
“原来如此,司徒你慢慢吃,我有事先走了。”
司徒锦看着清一匆匆离去的背影,也三下五除二结束了午饭,赶去舞蹈教室排练。
清一一路带风,极速回到了图书馆。
“教授,您还能给我讲讲那个听您课的人吗?”
老教授放下手中的书,这不是早上那个笨丫头嘛。
“他死了,你就是想听,我也没什么可讲的了。”
“那他是什么时候死的?在哪里死的?我在哪里才能找到关于他的记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