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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主子所言极是。”
温离失声笑,“没人,少拿‘主子’打趣我。”
莲净领着三位掌柜打廊道尽头过来,敲了敲虚掩的门,“主子,人到齐了。”
“请进来罢。”
掌柜们抱着账目簿子,眼神拘谨地对视,然后一个跟一个入内,绕过雅致的屏风先见的是几案那显然在等着他们的林兔,随后就是另一侧靠窗的李家家主。家主没看他们,只望着院里,他们齐齐上前行了礼数。
温离回眸没拿正眼瞧,很短促的一眼又望外边,“先到林管事那把账对了。”
“是,家主。”
请来的掌柜里就有蒋浣,他今日之举主要是要见这位。
掌柜们掀袍摆一列坐开在林兔面前,像是怕扰着家主听雨,说话时都压着嗓,独剩清脆的拨珠声。
莲净进屋伺候,给主子把眼前凉了的茶换掉,接着才给林兔也换了新茶。
温离偶尔会去转一转,听一听掌柜的汇报,吓得他们以为哪没办妥叫温离听出了错处,心里直犯慌。
对好了账的,他就把人喊到窗台问话,了解些他近来由于时疫而忽略的状况,事实上就是经营时的所见所闻。
茶舍掌柜额头的汗才干,又频频地冒,他抓着帕擦拭。
温离觉得奇怪,“又不是进了玄清司的大牢,你紧张什么?难不成是茶舍出事了?”
“也,也不算是出事。”
他看掌柜支支吾吾,“那你说话怎么不利索了?我头先没发现你还有这个毛病。到底怎么回事,你赶紧讲明白,别耗我耐心。”
李鵺这家主除开脾气差,从未亏待过手底下的人,掌柜的心里有数,未因李鵺三言两语就起了异心,“就是前两日开始的,不晓得谁在茶舍里胡言乱语,说,说……”
温离微眯眼,看这副模样铁定不是何好话,“说什么。”
“说您与那陈世子不和。”
“世人管我和谁不和,吃饱了撑得。”
“不止,还说您,”掌柜的犹豫一下,一咬牙道,“说看见您在街上偷走了陈世子的玉佩。”
他看着家主的脸慢慢变得阴沉,将他盯得后背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