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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离嘲说:“别理他,脾性大,欠收拾。”
“也就您敢这般态度对陈世子了。”
“不就是皇亲国戚,横到我跟前都得乖乖的。”
俩人像是有了点交情般。
温离话锋一转,“素日忙碌的聿大人怎么有空过来了?”
“今日休沐。”聿春斜身,趋步跟在身后的小子手里拎着礼,“犹记李爵爷的一顿饭,备了薄礼不请自来了。”
温离给莲净使了眼色,莲净把礼物收下。
“不巧,昨夜打金凤仙回来便感疲惫,浑身无力,清晨叫自家大夫瞧了,是风寒。”他拢拢衣领,“这饭是要延后了。”
聿春温和道:“不打紧,爵爷的身子重要。”
“还是聿大人贴心,不像刚那小柿子嚷嚷着要进来,忒烦。”温离眼神嫌弃,半转身邀说,“换聿大人可就不同了,您要不介怀就一道喝口热茶再走。”
“既然爵爷欠安,再叨扰不妥,吃饭喝茶,来日方长。”
不出温离所料,聿春拒绝了他的邀请。
“您说的是,千万别将病气过给万岁爷了。”
聿春也不是这个意思,他要推诿人就不会出现在兴安伯府的大门外,不过李鵺替他寻了由头,他便顺势颔首,“爵爷有心了。”
温离做足表面功夫,又寒暄了几句,同聿春跨下阶送上了马车。马车要走了,他突然喊声“慢着”。里头坐稳的聿春听见,挽窗帘往厢外看,欲要问李爵爷还有何事的。
“喜欢玉么?”
不待聿春开口,窗边站着的温离先把话问了,“府上有几块好玉和你蛮配的,刚陈澜腰下是块精细的貔貅,又见你这空空就有了心思。”
聿春对着一双情意绵绵的桃花眼,这种眼睛最难分辨真情假意,他顿了顿。
温离看车里的人神情怔怔,他抬掌搁眼前摆一摆,“嗯?你怎么了?”
聿春眨眨灵动的眸子,再注视目光探究的兴安伯,“有些受宠若惊。”
“啊,”温离将信将疑,“那喜欢么?”
“李爵爷的好意岂有拒绝的道理。”
“好,改日样式做好了送到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