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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离低眸,见李桂儿眼睛含泪盈盈,一副乞怜的作态,命禁军道:“宽衣搜身。”
禁军颔首,将人强硬地拎起,另一名禁军当即要去褪衣验身。李桂儿哭声一滞突然反应剧烈,嘶声嚷叫着不要碰他,大有抵死不肯的势头。禁军都是粗汉,双方力量悬殊,李桂儿在抵抗中被剥了上衣,在衣襟搜到一包以素帕相裹之物。
温离从禁军手里接过,翻开折迭的帕子,里头是些残留的碎屑,他拈到指腹摩搓,是磨碎的荞麦。
“奴婢不敢欺瞒大人,真真如奴婢所言啊……”李桂儿面颊泛红,竟像受到屈辱般,忿然道。
温离面无神情,抓起李桂儿的手,把抖干净的素帕塞到手心,道:“把内衬,里衣都褪了,下边留着吧。”
禁军闻言执行,李桂儿身躯挣扎着,捏进手心哀求:“不可,大人不可!”
“有何不可,也曾同为男子,留你尊严便是。”温离道。
禁军几下就把李桂儿上身的衣衫褪尽,李桂儿阖眼面如死灰,砭骨的夜风如摇曳地荆棘,密密麻麻横掠每一寸暴露的肌肤,笼光所照之处更是难堪到极致。李桂儿已经无法猜想禁军的神情,是鄙夷还是亵视,暖意拂过的地方似有无数的钢针穿透。
李桂儿的胸膛乃至小腹都有青紫的吻痕,温离挡下禁军手里的灯笼,示意他们不必再照,冷声道:“宫婢私通是死罪,说吧,是谁?”
李桂儿扑通一跪,咬唇不语。
温离拾起衣裳迎头罩去,“穿上。”
李桂儿没有穿衣,只是披着合紧身上,态度没有适才那么激烈,似乎因为私通之事暴露,反倒整个人都平静了,他垂眸道:“大人问的,奴婢一概不知。”
温离不温不火说:“嘴挺硬,在这宫内谁都逃不了,禁军迟早会查出来,你能替你的心头好隐瞒到何时?不如将功补过,以免累及家人。”
“多谢大人提醒,可奴婢没有家人,您威胁不住奴婢。”李桂儿的血泪在粘着污秽的脸庞干成两道泪痕,惨白的肤色衬着像永乐殿的厉鬼般,他低声絮语什么,温离在风声里几乎捕捉不到。
温离心下念头闪过,意识到李桂儿的意图,一念间扼住对方的下颚两侧,迫使李桂儿张嘴抬齿。李桂儿显然更快些,牙齿的上下就要咬到舌尖,温离当即用食指堵进齿缝。
“嘶!”温离食指俄然被对方咬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