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何人派来杀我的?不如直接动手。”
“公子是和尚?”
“哪有和尚不剃发的?”
路知简眸子更沉,
这人装神弄鬼就算了,还专往人脊梁骨上戳。
师父说他心有执念未解,尚需修行。
心有杂念者入不得佛门。
发丝再次感觉到轻轻的拉扯,这次路知简却未转身,他甚至能感觉的到人就站在他身后。
“又哪有模样如此俊俏的小和尚。”
“都怪公子似画中仙,才勾的精怪妖灵动了凡心。”
花彼岸说着,指尖轻轻抚过小和尚的耳侧,小和尚的耳根连着后颈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一片。
花彼岸得逞般地笑着,
看着看着却莫名觉得嗓子有些干。
稍一失神,手上便一紧。
路知简反手抓住了身后的人,猛然转身,一抹红色的身影从眼前闪过。
“还说自己是和尚,谁家和尚上来便抓人手的?”
路知简的视线追着红色的身影看去,
只见方才空空的床铺上,一身红衣的女子单手撑着脸颊斜躺着,眉眼上挑似山间的火狐,上扬的嘴角带着魅惑。
花彼岸轻轻抬手,拾起落在床边的红绸,轻轻一拉。
路知简的手随着手中红绸动了一下。
随之牵动的还有未经世事的少年心弦。
他呆愣愣地站着,根本不知自己手里何时攥着的红绸。
跳动的烛光映在床上那张明艳的面容上。
他只觉得,这是世间兴许真的有精魄妖灵。
反应过来,
他陡然转头,
脸颊上似是傍晚的霞光未褪。
“姑娘……究竟如何要来小僧房里?”
花彼岸戏谑地望着害羞到紧紧攥着拳头的小和尚,
他都还没开始,就害羞成这个样子了?
“奴家方才不是说了,是公子勾的精怪动了凡心。”
“奴家因公子动了凡心,公子可是要对奴家负责。”
负责!
路知简本以为是来杀自己刺客,
难道是来夺他精魄的?
他也知这一想有多么离谱。
连连后退,双手合十,
“小僧一心向佛,无心男女之事。万不能随姑娘愿,望姑娘另寻他人。”
花彼岸猛然靠近,
“若非男女便可?”
说着手已经搭上了路知简的肩头,并顺着肩头缓缓向下,落在心口打转。
“”
路知简心头颤动,慌忙后退,
“小僧不知姑娘何意,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姑娘自重。”
“以公子说法,奴家无需自重。”
路知简步步后退,花彼岸步步逼近,直到路知简的脚跟撞到身后的墙面。
花彼岸的脸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