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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云雾缭绕,微风拂过少年的发丝,霞光穿过云层缝隙,落在少年的侧脸,镀了层金灿灿的光。
花彼岸看的愣了神,
画像不及其千万分之一!
就这么杀了?
简直暴殄天物。
花彼岸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
路知简缓缓睁开眼,
他在山上长大,每日在此沉心打坐,近日却总心神不宁。
只因宫里来旨,传他一月内回宫。
而他只想留在山上,做一个不入世俗的僧人。
然,皇命难违。
路知简转头,方才他似觉身后有人看着自己,而此刻身后空空如也。
天色渐黑,
路知简沐浴净身后,便回屋准备入寝。
房门关上的瞬间,似有一缕怪风从门缝钻入。身后桌案上的烛火,“呼啦”一下燃了起来。
“来者何人?”
路知简猛然转身,迅速拿起立在墙边的剑。
烛光跳动,屋内却不见半个人影。
他警惕地望着四周,却未察觉细长的手指已伸向他颈侧。
冰凉的触感,似山里没有体温的小蛇,忽地从他颈上爬过。
他猛然转身,
却只余一片红绸从眼前飞速飘过。
待他转回身时,房间依旧空空。
“何人?休要装神弄鬼!”
山上众多武僧,还有两名暗卫时刻守在暗处,竟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到他的房间里。
此人轻功了得,定不是寻常人。
路知简越发警惕。
周围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他连一丝气息都察觉不到。
山上的夜晚格外安静,
寂静中突然,响起一句:公子可知,此山为何唤作毓灵山?”
路知简猛然向声音来处望去,却仍未捕捉到一丝残影。
“山灵毓秀,景色宜人。”
“非也,是因……”
花彼岸来到路知简身后,手指勾起路知简耳后尚未干却的发丝,
“此山有精怪妖灵。”
感觉到来自发丝上轻轻的拉扯,同时温热的气息扑在耳后。
路知简心头一颤,
再次迅速转身,
整片红绸垂直着从他眼前晃过。
他伸手去抓,红绸却飞速从他指尖扫过。
“姑娘休要胡言,这世间本无精怪,作祟的乃是人心。”
“公子未曾下山,周遭不过十几二十僧人,怎知人心如何?便道作祟是人心?”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公子只一人未见过精怪,怎可轻易臆断?”
书里的精怪素来爱装人,哪有精怪上来便说自己是精怪的。
这人定是故意拿他取乐!
路知简这一会儿已经在屋里转了好几圈了,只听得见妩媚中带着清冷的声音,红绸偶尔从他眼前晃过,却未能捕捉到人影,甚至是红绸的尾巴。
路知简站在房屋的中央,沉下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