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马车摇晃,
路行渊小心翼翼地给隗泩上药,面色依旧暗的吓人,
“殿下?”
隗泩看着手心的伤,
“这点小伤没关系。”
“小人想跟殿下商量个事,就是和齐凌一起去……吾……”
隗泩话说到一半,路行渊突然伸手,抓着他的后颈就吻了上去。
“……吾……殿……”
隗泩闪躲着,脑袋“哐”地一声撞在了身后的车板上,路行渊的吻瞬间便追上来。
瓷白的小药瓶滚落在车板上,撒了药粉。
路行渊紧紧抓着隗泩的手腕,将人整个抵在车壁上。
似乎不想从他嘴里听到任何一个关于别人的字。
是隗泩天天在他身边转着圈,天天说喜欢,没事儿凑过去偷亲他,亮晶晶的眼睛不错眼珠地望着他,才让他以为,他的小兔会一直这样粘在他身边。
小兔子是谁无所谓,
小兔子是他的,不能被任何人抢走。
他要将小兔子关起来……
……
撕咬、掠夺,毫不温柔……
霸道的吻,似乎是在抢夺着隗泩的呼吸,让对方染上自己的气息。
交缠的呼吸里,血腥味越来越浓。
隗泩用尽全力,猛然将人推开。
“殿下!”
你属狗的吧?怎么还咬人?
后面这句他没敢说。
车厢狭小的空间里他无处可躲,只能伸直手臂,双手抵着路行渊的肩膀,拉开距离。
隗泩不住地喘息着,
“呼呼……”
对上路行渊的视线,他莫名感觉里面似乎蕴藏着十分可怕的想法。
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黑暗不停吞噬着眼前的人,
怎么办?
路行渊好像要暴走。
半晌,隗泩突然收回手,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类似撒娇的语气道:
“殿下,我手疼~”
果然路行渊的瞳孔动了一下,然后低头便看见了洒在车板上的药粉。
隗泩忙又道:
“殿下,我心也疼。”
路行渊抬眼,再次对上隗泩的视线,
隗泩望进路行渊眼里,声音很轻,但目光却异常坚定,
“殿下,隗家满门不能白死。如今真凶有了眉目,不管真假,我都必须去。”
他占用了原主的身体和身份,那原主的仇他也一定要报。
路行渊未答。
……
马车停在太子府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