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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雨你再忍一下,前面很快就到码头了,到了我就去给你买金创药。”
迟雨十分淡定,面无表情的臭脸跟他家公子一个样,
“无妨,死不了,以前在暗卫营受的伤比这重多了。”
“你现在又不是在暗卫营!”
远山最不乐意听他说这话。
每次受伤他还总爱这么说。
都是暗卫营里互相残杀后爬出来的。远山何尝不知,在暗卫营,这种都算是很轻的伤。
可谁说过过苦日子,就该适应苦难。
他听着就生气。
然而,迟雨另一边的隗泩,面上也阴云密布。
好像是真让贤王八那个乌鸦嘴给说中了。
他看着指尖捏着的湿透的纸张碎片,
心也要碎了。
嫌弃银子沉,非换成银票。
这下好了,银票泡了江水成了碎纸,银子就这么肉眼可见地没了。
可怜了乐昭映送来的那一箱,都沉了江。
隗泩低头看向腰间挂着的钱袋还在,他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它为什么没掉?
因为它轻啊~
隗泩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他缓缓开口问:
“你们谁身上还有银子?”
此话一出,其他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他的手指尖上,
两个暗卫哪什么有钱?
有点,
迟雨摸了摸,
掉了。
一个主子还需要自己随身带钱?
路行渊真带了,
满满一钱袋。
他却立马抬手摸了摸头顶,摸到簪子时,才放下了手,改为淡定地摸了摸腰间,
果然也掉了。
其余三人都哭丧着一张脸,只有路行渊还一脸处变不惊。
这还买什么药?饭都要吃不上了。
迟雨:伤可以挺,但饭得吃啊~
半晌,几人顺着水流飘到了一个镇子上的码头。
远山和迟雨一人带着一个跳上码头。
四人站在岸边,模样别提多狼狈了。
隗泩转头看向路行渊。
怎么说呢,
别人从水里出来是水鬼,他怎么就能像是水神一样呢?
即便是落汤鸡,路行渊也是最优雅淡定的落汤鸡。
真叫人费解。
远山垂头丧气地道:“公子,咱们现在去哪啊?”
该不会真要乞讨回泾安城吧?
这话他不敢说。
一阵肉包子的香味随着清晨的微风从几人面前飘过,勾引着三双眼睛齐齐地看了过去。
“热包子嘞~皮薄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