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放司马的名字不会带来太多利益,只是这么单纯的事情而已。司马充不正常,虽然他极力掩饰自己的缺陷,但稍微一调查就知道了,他不但有阅读障碍,还有轻微的学者症,对料理以外的事情全不关心。司马充不具有搬上台面宣传的价值,我是这么判断的。”冷淡的声音。
脑中像有什么炸开,轰地一声。
虽然香取觉得司马很可怕,却认同他是实力最坚强的对手,即便咬着牙十分不情愿,却在内心的某个部分默默尊敬着对方。
“……他……”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最后变成吼声:“不准这样说司马!你这个脑袋里只装利益的混蛋!”
香取的工作表现就跟早上录影时一样好,只是带了点无能为力的愤怒。虽然在下班后有点想去俱乐部放松一下,却很快地发现自己提不起劲,所以直接开车回家了。
土门经理在那之后并未对他的无礼说些什么,维持着一贯看不出表情的态度,没有辩解、好像也认为做这种事情是在浪费时间般,默默地盯着香取离开他的办公室。
这让香取感到很受挫,只有一个人发火的感觉很笨,没有你来我往的话就不算吵架,只像自己在闹别扭。他现在很后悔,要是当初自己也对挂名菜单这件事对土门提出严重的抗议就好了,但他当时实在太害怕、也太讨厌司马了,甚至在事后过分地想着“哼!活该!”。他是知道司马充这个人有点怪,表面就可以隐隐察觉出来的怪,但从没去深思到底是为什么,直到今日从土门口中轻描淡写地说出……那是病。
修太郎之前说过,司马对自身的严苛程度跟虐待没两样,那个并非过度形容,而是阐述事实。
他沮丧地回到公寓,坐电梯上楼,脑袋空空的什么也不想管了。弯腰把皮鞋塞进鞋柜,下层已经放了一双脏兮兮的运动鞋,那是修太郎的鞋子,对方很节俭,东西一定是用到不能再用才会想换的人。
“……我回来了。”香取小声地道。
“欢迎回来。”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男人这么说,桌上摆了一些笔记,还有几本食谱。
看样子是在研究菜单。
香取这时想起“花料SP”耶诞风味餐竞赛的事情,他应该也来研究一下才对。但看见修太郎对着食谱那专注的侧脸,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只有缠上去,抱住对方的脖子用力接吻,然后抱怨今天自己很努力可是好累,需要甜蜜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