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红茧可不是之前那些可以比拟的,灌注灵力强化后的剑,竟然连一丝痕迹都留不下。
沈鸿雪同样凝聚了雷电之力,从空中直劈而下。
电光耀眼,把整间屋子全部照亮,犹如白昼。
当光芒散去后,红茧依然什么变化都没有。
甚至动都没动一下。
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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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余0时0分30秒。】
同时,巨茧的震颤开始带动大地颤动。
屋内的饰品发出“叮叮咣咣”的声响。
危飞白在心中催促着进度。
快点啊,快点啊!
一定,一定要来的及!
如同山一样的红色巨茧,突然停下了震颤,红色的烟雾开始消散,渐渐露出里面的怪物。
3秒。
2秒。
1秒。
【剩余0时0分0秒。】
【目前成长进度100%】
【天外陨铁:剑胚,已升级。】
看到升级完毕的那一刻,危飞白拔起剑,一个箭步冲上前。
踏着废墟残骸,一跃而起,提剑刺向红雾。
刹那间,红雾四散,怪物发出震耳欲聋的痛苦嚎叫。
它张开翅膀,驱散身周所有的红雾,露出它的全貌。
新生的怪物头顶蜿蜒的巨角,像蝙蝠一样的双翅遮天蔽日。
从四肢着地变成双脚直立,从兽态变得越来越像人形。
危飞白持剑,深深地插在怪物的脊柱上。
怪物吃痛,怒吼着拍打的翅膀。
强大的气流在屋内翻涌。
沈鸿雪弯着腰,单手抵挡着前方的风浪,眯着眼大喊道:“阿白!”
危飞白扶着剑,在怪物身上东倒西歪,“还活着!”
手短的怪物根本够不到身后的危飞白,只能在空中来回盘旋。
他依靠着自己的身法在怪物的背上保持着平衡。
没想到刚稳固好身形,抬头就看见近在咫尺,马上就要撞上的墙壁。
他急忙翻身躲开,手上拿着剑狠狠刺入脊柱之间。
天外陨铁所铸成的剑,是那些凡铁根本不能比拟的,削骨如泥,轻松地破开怪物的皮肉,深深的插-入怪物的身体之中。
“咔嚓——”
怪物的身体中传来细微的声音,似乎什么东西破碎了。
鲜血不断从怪物的伤口和剑相交的血槽中涌出。
怪物的血条直线下滑,不过短短几秒就仅仅剩下一丝血皮。
“轰——”
怪物驼着危飞白重重地撞上墙壁。
顷刻间,整间屋子开始坍塌,荡起大量的尘埃。
等待灰尘散尽,整间屋子只留下了完整的一面墙壁,剩下的都变成了残垣断壁。
建筑废墟堆成了不同大小的小山。
其中一个“小山坡”轻微晃动,从中出现一个黑发黑裙的白皙美人。
他扶了扶脑袋,神色慌张地喊道:“阿白!还活着吗?”
另一个“小山坡”应声一响。
沈鸿雪连忙搬开上面盖着的建筑残块,只见危飞白抓着剑,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
他顿时松了一口气,伸出手,“还好吗?”
危飞白看了看自己左上方仅剩三分之一的血条,和所剩无几的蓝条,笑着摇了摇头,把手搭了上去。
“似乎是,不太好。”
沈鸿雪一把将危飞白拉起,二人拍了拍身上的灰,突然问道:“那个怪物呢?”
危飞白突然停住。
撞墙前它就剩一丝血了,应该是活不了了。
但是他迟迟没有等到系统的提示。
他伸手示意沈鸿雪远离,拿着剑,悄悄靠近那个露出翅膀的废墟堆。
完好的墙壁上时不时还会掉下部分瓦砾,砸在废墟下露出的怪物部分肢体上。
它一动不动,似乎早已没了声息。
但是危飞白不敢放松丝毫的警惕,他悄悄地摸上怪物背后。
对着之前刺出伤口,狠狠的刺了下去。
眨眼间,怪物在地上疯狂地嘶吼、挣扎,止不住地拍动翅膀。
危飞白再次加大了灵力的输出——
只见怪物体内突然散发出耀眼的白色裂痕。
“咔嚓——”
一声不大不小的破碎声,清晰地响起。
随着这个声音,怪物彻底倒下不动,眼睛中的光亮也消失了。
黑框随之跳出——
【您已升级。】
【恭喜您达到新的阶段。】
【奖励:御剑术。】
就在黑框蹦出来的那一刻,御剑术一下子就灌入危飞白的脑袋中。
短短数秒,他就学会了如何使用灵力操控剑。
危飞白把剑举在眼前,缓缓闭上双眼,手掌慢慢松开。
那柄黑色的剑竟然毫无支撑的悬浮在空中。
他右手掐诀,黑剑无风自动,在他周身环绕起来,响起“咻咻”的破空声。
沈鸿雪都惊呆了,他真的是个向导吗?
“天哪!”
“发生了什么?我就来晚一步,这里怎么都成废墟了。”
姗姗来迟的钟文夸张地惊叫道。
当看到远远站在高处的危飞白,两眼放光,“危哥!还好你没……”
话音未落,就看见原本漂浮在危飞白身边的那把黑剑,直唰唰地刺向钟文。
吓得他话都不敢说了。
那把剑顺着钟文的脸擦身而过,带动的风压划破了他的脸颊,鲜血顺流而下。
他只感到了一丝痒意,后知后觉才感到疼。
“不、不至于吧,我就来晚了一会儿……”钟文颤颤巍巍地捂着脸说道。
危飞白跃下怪物的尸体,大步走向钟文。
钟文有些害怕,他不自觉地后退几步,“我、我,我错了!我不是故意要躲在那里看的。”
“你们都打不过,我凑什么热闹啊……”
他的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看着危飞白越来越近,他直接闭上了眼睛。
紧张地等了几秒,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悄悄睁开一只眼,发现沈鸿雪似笑非笑地站在他的面前。
还没张口,脑袋上就挨了一下。
“好啦,让你瞎说。”
“屋子坍塌时,是你保护了我们一阵吧?”
钟文闻言摸了摸脑袋。
沈鸿雪指了指他的背后,“别总是把阿白想得那么坏。”
钟文顺着沈鸿雪指的地方望去——
黑剑插在一块坍塌的墙体上,危飞白正在俯视着剑。
剑与墙体相交的地方,流出涓涓血液,墙体与地面紧挨的地方也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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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钟文有些震惊。
危飞白握上剑柄,向后一拔,血水从孔洞喷了一下。
地上的血液流得也更快了。
他轻轻挥剑,如同切豆腐一般,墙体瞬间被分成两半。
露出中间躺着的,之前与鬃毛怪物搏斗的有毛怪物。
怪物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只听见它的嘴中冒出了一个女声——
“你是怎么知道的?”
危飞白面无表情,动作干净利落,迅速地刺穿了它的胸膛。
“你没必要知道。”
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第一缕金灿灿的阳光照耀在危飞白的身上,犹如佛光降临。
男人手持黑剑,脸上沾着鲜血,浑身满是肃杀的气息,宛若阿修罗在世。
吓得钟文都不敢出声。
“阿白?”
沈鸿雪不由地唤出声。
“嗯?”
男人转头,露出了和平时一样的表情,瞬间让沈鸿雪松了一口气。
他有一瞬间觉得,他不是他能留下的人。
沈鸿雪一打岔,差点让危飞白忘了最重要的事。
他拿着剑,剖开怪物的胸口,露出那颗血糊糊的透蓝色能量结晶。
用剑插-进去,挑了出来。
结晶在阳光下散发出绚丽的彩光。
另外二人都被它所震惊。
危飞白直接把那颗血糊糊的能量结晶甩给钟文,让他擦干净,然后随手挽了一个剑花,把剑上的鲜血挥洒一空,放入了“背包”中。
然后似乎又想起什么,“钟文,你去看看另一个怪物的身体里有没有这个结晶。”
钟文目瞪口呆,神色呆滞,身体却麻溜地赶去。
沈鸿雪十分地震惊,这个结晶不是那么特别稀缺,国家手里用于研究的也没有几块。
所以黑市上那些已经炒价上亿的货,原来都是从这些怪物上获得的……
“危哥!危哥!”
钟文小跑到危飞白面前,“你那个剑让我用用呗,那个怪物皮太厚了,我怎么也弄不开。”
闻言,危飞白从“背包”中抽-出黑剑,放在钟文手心。
“拿好了。”
危飞白一松手,钟文险些没接住,让自己的双手砸在地上。
他的表情扭成一团,怎么这么重啊。
看起来轻飘飘的剑,怎么感觉跟一个成年男子的体重似的,没啥差别。
钟文拿起剑就去处理另一个怪物了,他好歹是个A级哨兵,其他的不说,身体素质还是行的。
没过一会,钟文就抱着两块干净的能量结晶回来了。
一块大的一块小的,大的差不多是篮球的大小,小的是手掌大。
当、当、当——
熟悉的钟声响起,宣告着夜晚的结束。
大家都折腾了一夜,浑身上下狼狈不堪,精神也是十分地萎靡。
危飞白十分厌恶的揪了揪领子,身上都是灰尘的血污。
突然想起,系统给的御剑术中,还包含了一些灵力操控的知识。
他打了一个响指,三人的周围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包围,从上到下转着圈游走。
走到最下面时,那股力量把灰尘与血污这些脏东西分离了出来,单独团成了一个污球,然后被危飞白扔的远远。
几秒后,三人又回到了之前干干净净的模样。
此时,他们才注意到,地上的怪物已经恢复了人型。
危飞白身边的有毛怪物,已经变成了他们昨天见过的女公爵的模样。
而那只会变身的鬃毛怪物,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宅子的主人——狮子男。
“钟文,去脱下他们的衣服,找身份道具。”
钟文十分的不解,“就算找到了,但是面具不同怎么办?”
第37章
等到钟文从那两个血淋淋的尸体上扒出身份道具,还没来得及仔细看一眼,立刻就被危飞白按头躲藏。
原来附近有着很多的仆人路过,她们急匆匆的,嘴里还讨论着什么。
“你听说了吗?”
“管家召开了【认证】,听说是一个仆人怀疑另一个女仆。”
“女仆?”
“对,听说她的行为异常,问什么也答不上来。”
“在哪儿啊?我们也去看看!”
“快点快点,马上就要开始了!”
三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迅速跟了上去。
人流越来越多,最后来到之前晚宴曾使用过的餐厅。
餐厅中间的长桌也被撤掉,几百平空旷的场地,站下数百人也是足够。
几乎所有的仆从都抵达现场,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着那几人。
危飞白几人悄悄的寻找到一个隐秘的角落,刚好能看到最里面发生的所有事情。
山羊管家站在人群的最中间,他的面前有两个仆从。
一个穿着仆人制服,一个穿着女仆装。
仆人制服的那人手指着女仆装,嘴巴张张合合,不知道说了什么。
而女仆装那人,神色呆滞,什么也没做,呆呆的站在原地。
人群的讨论声此起彼伏,吵闹又喧哗,什么也听不清。
只见管家四十五度侧身,抬起戴着手套的双手——
“啪啪——”
轻轻的拍了两下。
原本锣鼓喧天的人声,顿时安静了下来。
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安静地盯着管家。
他放下双手,一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向着面前的仆人伸出,“请说出你的诉求。”
他的嗓音,在空旷房内回荡,每个人都能清晰的听到他的话语。
“咕咚。”
那个仆人咽了咽口水,这样微小的声音也显得尤为震耳。
他的眼睛左瞟右瞟,最后闭上眼睛,指着那个神色呆滞的女仆说道:“我要【指证】!”
在场的所有仆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窃窃私语道:
“他要【指证】?”
“他不要命了?”
“时隔这么多年,终于又有人要【指证】了?”
钟文突然喃喃自语道:“是她?”
危飞白瞥了他一眼,刚张口,就听到山羊管家喊道:“肃静!”
场上安静一片,鸦雀无声。
危飞白也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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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管家围着二人来回踱步,最后在主位上站定。
一字一句地询问道:“你确定你要【指定】对方?”
仆从犹豫了一下,然后狠狠地点点头。
“你知道不成功的后果吧?”
仆从咬着牙点头。
见事情已经确定,山羊管家张开双手,冲着天花板喊道:“A-684请求【认定】。”
危飞白闻言也是一惊,这个编号是什么?
但是还没等危飞白仔细去想,空中就传来一声钟声。
这个钟声与之前“游戏”开场前的钟声完全不同。
声音清脆又空灵,似乎是敲在心头上的感觉。
所有人瞬间全部跪倒,好在危飞白及时拉住了他们几人马上蹲下,要不然分分钟暴露出来。
中间几人也立刻跪下,只有那个从一开始就站在原地的女仆没有跪下。
显得十分的突兀。
指证的那名男子慌张的喊道:“见到神迹也不跪下,你果然不是我们这里的原住民,是异端!异端!”
在场其他人也乱做一团,高喊着“消除异端”。
只有山羊管家沉着冷静地喊道:“肃静!请主神来辨别!”
不过短短几息时间。
中间一站一跪二人,其中跪着的那个人,身体从最下方开始破碎。
似曾相识的飘散方式,如同最开始的那只黑兔子一样,犹如纸屑慢慢消散。
那人慌张地看着自己的支离破碎的双手,痛苦地喊道:“不!不!”
他指着那个无动于衷的女仆说道:“她难道看起来就很正常吗?”
“她不是吗?”
“为什么!为什么……”
最后一切消失殆尽,那个仆人的位置只落下一副面具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在场的众人对着这个意料之外的情况,也是议论纷纷、唏嘘不已。
危飞白趁着人声,悄悄询问钟文,“那个女仆怎么回事?你认识?”
钟文“嗨”了一声,说道:“什么呀,我昨天刚来的时候不是被危哥你叫了过来吗,翻窗户的时候差点被她撞见了。”
“我这不是怕坏事吗,就给她来了一棍子,没想到似乎是敲傻了。”
钟文说罢摊手摇了摇头。
另一边,山羊管家一脚踩碎了躺在地上的面具。
他怒发冲冠,脑袋畸变成昨晚曾见到的四不像山羊怪物,脑袋上青筋暴起,嘴巴也张的硕大,怒吼道:“给我安静!”
众人被他恐吓得皆是一惊。
所有人静悄悄的望着他。
这时,山羊管家的脑袋才变回人形。
他绕着圈,踱步。
鞋底敲击着地板,发出清澈的声音。
“咔哒、咔哒……”
他负手说道:“大家都知道,我们这里来了几个不属于这里的客人,原本应该是兔子执事去接待的。”
“可是现在——”
“人呢!”
最后两个字,山羊管家控制不住情绪,咆哮出声。
场下一片寂静。
兔子执事?似乎有点耳熟。
沈鸿雪用扇子悄悄地捅了捅危飞白。
危飞白不明所以的回望,对方用扇子挡住嘴,做了一个“你”的口型。
他差点忘了,自己的身份。
只听见山羊管家问道:“兔子执事在哪儿?”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盯向危飞白。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缓缓站起身,直面对方。
山羊管家当众问责道:“当初让你去接引的客人呢?”
危飞白眼睛的都不眨一下,从容不迫的勾起唇角,回答道:“回管家,我去接了,可是当我抵达时,客人们已经不见了。”
看着山羊管家越发危险的眼神,他补充道:“此事,我已经上报过主人了。”
“主人说:可能是让其他公爵的仆从带走了。”
山羊管家沉默着,双眼直视危飞白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怎么没听主人提起过?”
可危飞白一点都没在怕,嚣张跋扈地蔑视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可能是主人忘了吧?”
山羊管家气得火冒三丈,指着危飞白下达命令,“快把这个满嘴胡说八道的家伙抓起来!”
众人看向危飞白的目光瞬间变得十分凶恶,跃跃欲试,慢慢的包围住他。
危飞白抬起手掌,慢悠悠说道:“且慢!”
然后装模作样地将手放入口袋,实则从“背包”中拿出狮子男的身份道具——
那是一条丝质的领巾,边角上还沾着一些血液。
他不紧不慢地将丝巾系在自己的脖子上,头上的职位二字发生了一点变动。
从【执事】变成了【主人】。
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危飞白张开双手,似笑非笑的看着山羊管家,“其实我是主人的私生子,他把东西交给我后就告老还乡了。”
别说是其他人了,沈鸿雪和钟文听到这话都惊呆了。
好家伙,这个人说谎话都不带打草稿的,这么离谱的话也敢说?
山羊管家更是一脸被羞辱的表情。
他向着人群中使了使眼色,可是所有接触到他眼神的人都默默的低下了头,假装没看见。
谁也不敢拿着自己命去赌危飞白是不是外来人。
【指证】失败的话,可是要命的。
山羊管家气急败坏,可是却拿危飞白一点办法都没有。
在这个宅子中,主人就是铁律,谁也不能违抗主人。
所有人只能看着危飞白镇定自若地走入人群,他们自觉地给危飞白让出一条道路。
让他顺利的牵起沈鸿雪的手,大摇大摆的退场。
他突然头也不回的说道:“对了管家,记得备车,今天还要去参见国王的晚宴呢。”
“准备好了,来夫人房里找我。”
然后凑近沈鸿雪的耳朵,悄悄地说了一句,“我们走吧,小妈。”
沈鸿雪拿着扇子的手一顿,红晕从脖子向上蔓延,借着扇子挡脸的功夫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
另一只扶在对方手上的手,直接掐起他手背上肉,轻轻转动。
危飞白吃痛,反手就握住了对方作怪的手。
只见沈鸿雪的耳朵尖是越来越红,止不住地用扇子给自己扇风。
看见这一幕的危飞白,满眼的笑意,多得都快装不下。
另一边,站在原地注视着他们离开的山羊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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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原地又摔又砸,愤怒地咆哮着,“废物!都是废物!”
所有的仆人都缩成一团,恐惧地抱头。
他指着下面的几个仆从,怒骂,“刚才让你们去【指认】他,为什么不去!”
“为什么!”
“碰”的一声,管家又砸坏了一个摆件。
此时,一个仆人走到管家跟前,“大人,消消气,咱们收拾不了他,还有国王陛下呢。”
听到此言,管家的眼中也是闪过一丝红光。
******
几人顺利地回到【夫人房】,才把提着的心放到了肚子里。
钟文冲着危飞白伸出大拇指,“危哥真是牛逼!从执事摇身一变,成为了正统的继承人了!”
沈鸿雪同样也狠狠地瞪了危飞白一眼,骂道:“你怎么什么敢说,就不怕他们指认你吗?”
危飞白坐在沙发山,双腿交叠,“我既然敢说,自然也是有把握。”
“我手里有道具,也正式的成为了主人,那些借口只不过是给他们一个台阶下。”
“毕竟也不是谁都有以命搏命的胆量。”
钟文问道:“那如果他打算以命搏命非得要指认你呢?”
危飞白放肆一笑,双腿换了一个姿势,“我自然还有plan.B。”
此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
“您的马车已经备好。”
第38章
宅子正门外。
山羊管家带着几位仆人,恭敬地目送危飞白他们几人登上马车。
当他搀扶着沈鸿雪进入后,自己也准备踏入马车时,突然想起了什么。
转头对着山羊管家说道:“我很快就回,你乖乖的看好家。”
山羊管家立刻应道:“是。”然后弯腰鞠躬,隐藏着自己凶恶的目光。
听到回应后,危飞白立刻满意地点点头,还没等他进入马车,背后突然传来了呼唤声——
“主人!主人等等我!”
危飞白循声望去,原来是猪头厨师。
对方气喘吁吁地赶到马车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主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听前主人说起……就是……”
他吞了下口水继续说道:“他、曾答应带我一同前往晚宴……”
危飞白盯着对方局促不安的神态,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遗憾地说道:“很抱歉,我已经答应带另一个人了。”说着把钟文推了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钟文身上,让他情不自禁地有些紧张。
“可是!”猪头厨师指着钟文说道:“他并不是我们这里的仆从,是女公爵那边的!”
危飞白摊开手,说道:“谁让我对他一见如故,女公爵一见我这么喜欢这个仆从,走的时候就把他留给我了。”
猪头厨师这时才明白,危飞白无论如何也不会带他的,但他还是想尝试一下。
他紧紧盯着危飞白的双眼,问道:“主人连前主人的吩咐都不照办吗?”
危飞白闻言,重新将视线放在猪头厨师的身上。
猪头厨师看见自己引起了危飞白的注意,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不由有些沾沾自喜。
只听见危飞白冷冷地说道:“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拿前主人来压我?是不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猪头厨师顿时浑身布满了冷汗,他悄悄地瞅了一眼管家。
对方一副冷漠的表情,与他无关的站在原地。
他顿时心有所悟,自己这是被管家当枪使了。
猪头管家咬了咬牙,张开嘴,准备把管家告发出去。
话还没出声,就被不知道何时站在身后的两个仆从控制住了。
一个人捂嘴,一个人控制住他的行动。
只能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
山羊管家上前,用身体挡住了正在“呜呜”作怪的猪头厨师,毕恭毕敬的弯腰致歉。
“十分抱歉,我的主人,是我没有管好下属。”
说话的同时,另一只手在背后比划。
收到讯息的仆人们立刻把猪头厨师,连拖带拉地带了下去。
其实,危飞白早就看到了猪头厨师和山羊管家的眼神交流。
他也早就知道山羊管家根本不会服从他。
不过这点小绊子根本就不够他看的。
危飞白装模作样地拍了拍山羊管家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下属有想法是好事,但是也不能让他骑到自己头上,你说是吧?”
说完也不去看山羊管家的表情,潇洒地踏上马车。
“出发。”
无人驾驶的马车开始自己行动起来,也不用牵引,最前方也没有动物拉车。
车子自行启动,朝着大门行驶。
而站在原地的山羊管家,浑身散发出恐怖的怒意,白的手套已被鲜血浸透,血液从拳头的缝隙中缓缓滴下……
******
马车上。
钟文坐在最后面,一直扒着窗户,瞧着留在原地的山羊管家哈哈大笑。
“危哥,不愧是你!”
“你看给那个管家气的,他肯定半夜都睡不好觉!”
“说不定半夜还能给自己气醒。”
哈哈哈哈哈哈。
看见钟文那个耍宝的样子,沈鸿雪也不禁有些面带笑意。
危飞白制止了钟文,“好了别闹了,一会儿还有硬仗要打。”
一想到接下来要去面对最终BOSS国王,钟文霎时有些萎靡,但是又转念一想到我方还有危飞白,顿时自信心又开始往上冒了。
“这不是还有危哥你在嘛,哪里还用得上我们操心……”
话音未落,就被危飞白敲了脑袋。
他淡淡说道:“我也不是万能的。”
钟文欲哭无泪地捂住脑袋,“那怎么办?先制定个计划?”
危飞白点点头,然后向着沈鸿雪伸出手掌。
沈鸿雪有些不明所以,看了看自己面前的手掌,又看了看危飞白。
看着对方瞪着自己的通红瞳孔,他一把握上了对方的手掌。
沈鸿雪显然有些不知所措,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到对方说──
“趁着我们还没抵达王宫,先稍微调整一下。”
然后对着他说道:“小雪,你的瞳孔又红了。”
沈鸿雪这才意识到,自己又会错意了,不由的又有些害臊。
钟文看着眼前的“郎情妾意”,心中有些咂舌。
不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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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厚着脸皮,把自己的脸也凑到危飞白的眼前,扒拉着自己的下眼皮说道:“危哥,你也可怜可怜我。”
“你看我的眼睛,我的精神状态也快跌入谷底了。”
危飞白看着对方血红的瞳孔、额头隐隐凸起的青筋,状态确实不佳。
“给你配的向导呢?”
“别提了,一进来就走散了。”
“能扛到现在还没进入狂躁,全靠我本身精神阈值就偏低,异能再用下去,我就真的要陷入狂躁了。”
危飞白思考了一下。
虽然精神疏导这事本身就是亲密行为,但是现在本身就人手不足,不能让对方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半个人和一个人能一样吗?
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但是危飞白又非常抗拒和别人接触,所以他把手掌浮于钟文额前,中间隔着十厘米左右的距离。
“你稍微忍一下。”
钟文还有些摸不到头脑,只感觉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一下子冲入脑海,在里面疯狂翻涌。
短短数秒,危飞白就收回了手。
钟文依旧呆呆的愣着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沈鸿雪在钟文眼前摆摆手,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有些疑惑,“他是怎么了?”
危飞白淡淡道:“没事,我用力有些猛,被冲傻了,一会儿就缓过来了。”
沈鸿雪看着自己与对方交握的双手,以及源源不断传来的柔和精神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然后用另一只手上的扇子,遮挡住自己发热的面庞。
“牛逼啊危哥!你到底是什么等级啊?”
恰巧,此时钟文也清醒了过来。
他面色惨白,满头大汗,却神采奕奕,瞳孔也恢复了黑色。
“虽然后劲有些大……”他捂着自己的嘴,感觉脑袋眩晕的有些作呕,依然止不住的夸赞道:“我曾经试过不少向导,甚至是S级或者匹配率高达90%的向导,但是从来没有一个能这么迅速、完整的疏导完。”
他顿了顿说道:“而且,我能感受的到,危哥和我并不相配,匹配率顶天大概才只有10%左右,唔……”
说着说着,钟文又捂住了嘴。
危飞白淡淡地说道:“我也不知道。”
沈鸿雪看着眼前这个轻描淡写间给钟文-做完疏导,现在还在给自己疏导的男人。
他的精神力究竟到底有多高?
其实危飞白是真的不清楚自己的精神力等级,当初测试的时候也没测出来,系统上也不显示自己的精神力等级,所以他自然没有渠道得知。
沈鸿雪以为他不想透露给他们听,所以转移了话题,“接下来打败国王,有什么计划吗?”
听到“计划”二字,钟文也将目光转向危飞白。
危飞白沉吟片刻,问道:“你们有什么想法?”
沈鸿雪摇了摇头,“到目前为止所遭遇的一切都超出了我对次元门理解范畴,根本预估不了接下来会遭遇什么。”
钟文也点了点头,说道:“怕什么,我们有危哥。”
说完脑袋上又挨一下。
“你以为我是万能的?”危飞白问道。
“你没看到之前那个狮子男有多难对付,那个皮肤硬得有多难砍,光靠我自己肯定是不行的。”
钟文自觉地拍拍胸膛,说道:“无论如何,危哥你吩咐,只要你说我就拼命做,起码能挣得一线生机。”
“这都不重要,关键是怕出现陈南遇见的那个巨人,那种级别,别说是我,二十个我都顶不住。”危飞白缓缓说道。
一提起陈南,大家都沉默了。
陈南的事是谁都不愿意再次看到,但是那种级别的怪物……
沈鸿雪宽慰大家,“天无绝人之路,只要有一线生机,大家都会拼尽全力。”
危飞白又说道:“如果没有那种怪物的话,一切都好办。”
“依照国王的邀请,去得应该是狮子男和女公爵,所以我的身份必将成为众矢之的,第一天勉勉强强还能糊弄一下,到了第二天会有很大的可能性被【指认】,所以我们必须在第二天白天到来前尽快解决。”
“而且,面对一切都该谨慎应对,说不定还有一些我们都不曾知晓的规则,千万不要着了道。”
“因为白天不能互相攻击的守则,我们到了晚上就要尽快出击,趁着所有人都没发觉前解决国王,避免被围堵的可能。”
“但是未来的一切充满了不可抗因素,大家一定要谨慎小心。”
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眼睛中都写满了志在必得。
马车缓缓停下,王宫,到了。
三人依次下了马车。
他们的前方是一座巨大无比的古堡,三人在古堡面前,弱小得就像只蚂蚁。
就在此时,他们头顶的职位发生了变化。
危飞白头顶的【主人】转变成为了【狮公爵】。
沈鸿雪和钟文头顶的职位前都被加上了【狮公爵的】字样。
把持在古堡大门口的卫兵在看到危飞白头顶的字样时,立刻恭敬的单膝下跪行礼。
然后恭恭敬敬的带着他们三人,抵达面见国王的大厅门口。
站在大门前,钟文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没想到吞口水的声音被空旷的房间放大,连站在首位的危飞白都听的一清二楚。
可能是紧张的情绪也牵动了他。
不知不觉间危飞白也满是手汗,悄悄地隐藏在白手套下面。
“狮公爵——到——”
随着禀报的声音,危飞白眼前的大门缓缓打开——
他顺着红毯,步伐笔挺地走到国王面前行礼。
“参见帝国的太阳。”
首座上传来了低沉而又优雅的声音,“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危飞白头也不抬地回答道:“启禀陛下,家父重病,让臣代替他前来参加。”
“哦?你就是狮公爵的孩子?”
“抬起头让我看看。”
危飞白听从他的指令,抬起头——
那人看起来四、五十岁,衣着华丽,戴着王冠。
单手倚靠在扶手上,撑着侧脸,神色兴味盎然。
危飞白的瞳孔缩紧,他的头上居然什么都没有,并且也没有佩戴面具!
第39章
危飞白觉得非常不妙,事情出现了意料之外的变化。
国王的脸上没有面具,就无法辨别他的原型,而且头顶上没有职位的字样。
难不成国王是规则体系之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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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飞白这时才发觉自己竟然盯着国王看了许久,连忙低下头告罪,“请陛下赎罪,臣一直听家父说陛下容貌伟岸,这首次见到不免有些失神。”
他表面上胸有成竹,不慌不忙的拍对方马屁,实则背后早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首座上的人闻言笑意盎然的摆了摆手,“大家都出来吧。”
此时,从国王的背后走出来几个人,以二人为首,他们身后皆跟随着两位仆从。
没有意外的话,这两个人应该就是另外的两位公爵。
还有一个十分美丽的女人,她带着狐狸面具,穿着暴露的舞娘衣装,婀娜多姿的坐在国王的腿上,毫不掩饰的露出自己大片的肌肤。
危飞白几人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注意到舞娘的小腹上有着一个熟悉的纹身。
是一个黑色的逆十字,上面缠绕着一只张牙舞爪的蟒蛇。
是神圣教会的纹身!
难道这个次元门是神圣教会阴谋?
不过,据危飞白所知,这个教会并没有这么大的能力。
但他注意到,在场所有人中,只有那两位公爵和国王的等级是“??”,其余人都能看到准确的数字。
而且国王的血条,要比那两个公爵的加一起都要长。
“怎么鼠公爵没有来?”国王抱着美丽娇柔的舞娘,突然问起。
两位公爵面面相觑,纷纷摇了摇头,表示没有见过她。
国王伸出一只手,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地说道:“我听说鼠公爵似乎是去狮公爵府上做客了……”
危飞白一听,话题转到自己这边了,他不慌不忙,面不改色的撒着谎,“昨天她来拜访家父后就离开了,臣也不知她的行踪。”
“她没来是她的损失,享受不到今晚的美味了。”
突然间,危飞白感到了一股从未感受过的压力,如同海啸般袭来。
他像是背着一座大山跪在那里,膝盖都凹陷进地面,额间汗如雨下。
耳边传来“砰砰”几声,危飞白扛着压力,抬起头——
在场的除了两位公爵和国王,其余人都被这股威压压得趴在地上,就连国王怀中的美人也被压得趴在国王的身上。
耳边传来几声细微的呜咽,从公爵身后仆从的口中发出。
那人面色苍白,神情十分痛苦,眼神中透露出无边的恐惧,浑身瑟瑟发抖。
就在这时,他的面具掉落下来,同时头顶的职位也消失不见。
是危飞白进门前曾经见过的向导。
但是他此时显然成为别人眼中炙手可热的盘中餐。
所有人都紧紧地盯着他,特别是国王和公爵们,他们的眼神中似乎能流出口水。
国王一声令下,此时立刻出现几个卫兵,一刀砍下那名向导的头颅。
血腥味刹那间弥漫整个大厅。
血液溅了卫兵一身一脸,他甚至还兴奋地舔食了一下唇边的血液。
危飞白注意到,公爵身后其中一个仆从的脸色越来越白,甚至不受控制地开始呕吐起来。
也不知道他是情绪忍耐到了极点,还是疯了,他带着满脸的泪水以及脏污,开始又哭又笑。
嘴中嚎叫着不知所谓的话语。
同样,他头顶的职业也渐渐消失,面具从脸上滑落,重重地摔在地上。
国王他们几人,眼睛都绿了。
根本不用国王下达命令,卫兵自动将其斩杀。
现场的血腥气息,顿时更加浓郁,刺-激得国王他们几人都快控制不住表情的变化。
危飞白注意到这副场景,国王他们几人眼中的高兴都快溢了出来,可是表情上却绷得死死的,唇角恨不得拉成一条直线,十分诡异。
国王挥手,交代道:“卫兵,务必把这两具尸体交到厨师的手中,待会儿开宴的时候赏你们几根手指尝尝。”
那几个卫兵仿佛受到无上荣耀,立刻跪下谢恩,然后扛着躺在原地的无头尸体悄悄退下。
国王摆了摆手,屏退众人,“都下去吧,待会儿开宴了我再唤人去喊你们。”
说罢,就出现几个仆从,把几位公爵领向不同的房间。
******
危飞白三人跟着前方带路的仆从,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天套话。
他若有似无的问起,“其他公爵的房间也和我们的挨一起吗?”
仆从也不避讳,有问必答,“回大人,虽然在一起,但是挨的并不近。”
在他们抵达后,危飞白注意到自己房间的对面还有一间,他不经意地问道:“对面的房间是谁在用?”
“是陛下最新的爱宠,狐狸小姐。”
得到答案的三人对视一眼。
“您要是没事的话,属下先行告退,待会晚宴准备好后会通知您。”说罢仆从弯腰告退,轻轻地关上房门。
在他离开后,三人紧绷的神经才终于舒缓下来。
钟文长舒了一口气,张开嘴正准备说话——
危飞白直接打断了他的发言,“先别讲,听我说。”
“这里还有一个规则,不要表露情绪。”
“据我观察,那两个死亡的同胞皆是因为情绪太过外漏,导致失去了自己的职位和面具。”
“所以大家不要表露出情绪。”
钟文也是一惊,他控制着情绪询问道:“你是怎么推测出来的?”
“你们没注意到吗?国王和公爵,他们的眼神和表情完全不一致,脸绷的跟个死人一样面无表情。”
钟文恍然大悟道:“我说哪里感觉不太对。”
“而且死亡的二人皆是在表现出情绪后,才脱落下职位与面具。”
危飞白捂着嘴思考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场宴会本身就是为了我们所举办的。”
“我们?”沈鸿雪问道。
危飞白点点头,“对,我们,指的是从异界而来的人类。”
“其实最开始我就开始怀疑了,为什么我们一进来就有【黑兔子】来接应我们?还说要带领我们去参加国王的宴会,现在一切都有了答案。”
钟文问道:“什么答案?”
“神圣教会。”危飞白淡淡地说道。
沈鸿雪听到这个后,同样陷入了沉思。
只有钟文不明所以,“神圣教会?那是什么?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沈鸿雪给钟文解释道:“差点忘了,你这是第一次进入次元门,这都是你以前接触不到的东西。”
他给钟文简而意赅的讲述了一下“神圣教会”,顺便也说了上一个次元门的遭遇。
“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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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飞白缓缓的说道:“所以这整个次元门,可能都是神圣教会设下的一个局。”
沈鸿雪摇了摇头,不赞同道:“但是这个次元门才发现没几天,第一时间就被次元门管理局封锁了,按理来说除了我们和第一批先遣队外,没有人可以进入。”
他顿了一下,补充道:“如果神圣教会潜入这两支队伍的话,这就代表着……”
危飞白点点头,“没错,国家内部可能已经被他们入侵。”
这下,沈鸿雪也坐不住了,“不行,必须要赶快出去报告司令。”
“那你猜猜,她现在为什么不躲不藏,而是大方地站了出来?”危飞白问道。
钟文喃喃自语道:“难道……他们就没打算让我们活着出去?”
“不行!”这下钟文也急了,“神圣教会那个人不是就在对面吗?我去看看她在做什么幺蛾子。”
说罢就冲了出去,危飞白和沈鸿雪甚至都没来得急拦下他。
这时,熟悉的黑框又出现了,它带来了崭新的任务糊了危飞白一脸。
【任务十一:阻止神圣教会的阴谋。】
【奖励:提示。】
可危飞白现在根本顾不上这些,他反手就关闭了信息栏。
然后和沈鸿雪对视一眼,赶忙去追钟文。
一打开大门,就看见对面的房门大大的敞开着,钟文背对着他们站在门口。
用着颤抖却又强装镇定的声音问道:“那是什么……”
他们顺着钟文手指的方向望去——
狐狸面具的舞娘漂浮在空中,她浑身缠绕着红色的雾气,七窍射出无数的白光。
红雾从她的身体向外蔓延,渐渐融入空中,舞-女的嘴张张合合的好似在说些什么。
这个似曾相识的一幕让危飞白危机感骤增,他绷着脸吼道:“快阻止她!”
如果让她的目的达成,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第40章
浮在空中的女人张开双臂,大声嘶吼道:“以我之身,用我之命,唤吾之主降临——”
随着女人的吟唱,她的身体中涌出的红雾越来越多,身体也逐渐蔓延开散发着白色光芒的裂纹。
钟文动用自己的全部异能,企图操控住那些红雾。
但是那个女人身上的裂纹越来越多,散发出的红雾也越来越多。
女人就像一只充满裂纹的船,无论再怎么堵住进水口,也停止不了船的自毁。
钟文实在是无力回天,他大喊道:“不行!来不及了!”
那个女人从脚尖开始消散,肢体逐渐化为灰烬。
突然,那个女人的表情也不再痛苦,而是平静的低下头,与危飞白对视了一眼。
他心中一惊。
那个眼神恍若枯井,平静无波,无悲无喜,似乎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般。
转眼间,那个女人化为灰烬,空空如也的衣服伴随着那些灰烬掉落在地上,垒起一个小土堆。
那个眼神像是错觉,转瞬即逝。
但是危飞白能肯定自己没看错,他的心中渐渐浮现出一些不太好的想法。
当当当——
钟声又响了起来,这次的钟声和以往的不太一样。
声音短促且急切,与其说是提示,这次的声音更像是预警。
危飞白拿出怀表,此时太阳还未落山,而且也不是整点。
就在钟声停止的刹那,地动山摇。
整间屋子开始颤动,然后又恢复平静,还没几秒钟,又开始抖动。
十分规律,似乎是什么庞然大物在走动。
“吼——”
不知道从哪里传出野兽的怒吼,声音震耳欲聋。
“发生什么了?”钟文揉着耳朵问道。
一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根本反应不过来。
危飞白沉着冷静地看着他们,说道:“现在变化太多了,钟声也改变了,我们计划提前,现在去找国王。”
钟文问道:“为什么是现在?不是规定了白天不能互相伤害吗?”
“钟声响起,规则已经不作数了。”
“所以,现在不是我们杀他们,就是他们要杀我们。”
钟文此时才如梦初醒,“那还等什么,快走啊!那几个公爵可是在我们附近!”
三人对视一眼,火速离开房间。
刚关上大门,从未探索过的尽头传来“乒乒砰砰”嘈杂的声响。
他们只能顺着来时的方向飞奔。
长长的走廊,似乎无边无际,尽头不知道通向何方。
背后的声响越来越大,同时还伴随着兽吼声和动物奔跑的声音。
钟文不经意地往后一看,着实吓了一跳。
他们背后追着两只“奇形怪状”的庞然大物。
其中一只是狼的模样,但是拥有两个头,另一只是长着三个脑袋的老虎。
它们两只的身形庞大、顶天立地,并肩跑似乎能把整个走廊都撑爆。
虽然体型庞大,但是动作十分地敏捷、迅速。
张着血盆大口,尖锐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生畏的寒光。
钟文一时不查,竟被走廊上的红毯所绊倒,慌乱中摔倒在地。
看着近在咫尺的血盆大口,他一时竟恐惧得忘记了自己所拥有的异能,呆呆地等待死亡。
“乒——”
金属的撞击的声音。
钟文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眼前的黑剑。
原来是一柄黑色的飞剑抵挡住了对方的血盆大口,对方的牙齿瞬间碎裂。
那只兽头发出痛苦的嚎叫,里面充满了愤怒。
危飞白怒斥道:“还愣着做什么!快跑!”
一下子就给钟文骂清醒了,立刻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
看到钟文重新归入队伍,危飞白呼唤着另一边正在抵挡怪物的沈鸿雪,继续跑路。
两个怪物头顶的等级都是“??”显然不是他们能应对的,而且依照之前的经验来看,这两个怪物就是另外两个公爵了。
眼看马上就要抵达走廊尽头了,屋顶突然落下一些灰尘。
“快闪开!”危飞白吼道。
可是已经迟了。
原本钟文所站立的位置被一堵灰褐色的巨墙掩盖。
那堵巨大的墙体上布满了跟窗户一样大的鳞片,上面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接近天花板的位置上还有黄橙橙的眼睛。
那眼睛的瞳孔微缩,竖成一条直线,转移到危飞白的方向。
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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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危飞白看到空空如也的天花板、墙体和地面,才彻底明白发生了什么。
那堵巨墙嚼了嚼满嘴的碎屑,发出了一声似曾相识的吼叫后,闪动翅膀。
强力的气流从缺口处呼啸而进,巨浪卷起窗帘,把各种装饰品吹的东倒西歪。
危飞白也差点被狂风卷走,他眼睛微眯,用手阻挡前方的气流。
等再次平静下来时,只留下了满地狼藉。
对面走廊上原本追逐他们的怪物也不见踪影。
这也不过短短数秒,他们就损失一名队友。
又一次,沈鸿雪再一次,在他的眼前失去了他的队友。
他伸出手,无力地遮住自己的双眼,喃喃自语道:“他还活着吗?”
危飞白平静的说道:“等出次元门的那一刻,就会知道了。”
沈鸿雪揉了把脸,抬起头,虽然眼眶通红,但是眼神特别坚毅,闪耀着别样的光芒。
“走吧,让我们攻破这个次元门。”
******
沈鸿雪问道:“我们去哪儿找国王?”
“先去之前的大厅看看。”危飞白答道。
顺着来时的路,不到一会儿就快要抵达大厅。
“等下。”危飞白突然拉住沈鸿雪,蹲在墙角,用食指抵住嘴唇。
不远处隐隐传来浅浅的喘息声。
二人从墙角露出眼睛观察,大厅门前有两只体型庞大的兽型怪物在来回游荡,巡视着。
仔细一看,原来是之前追逐过他们的那两只多头怪物。
沈鸿雪小声地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危飞白说道:“一会儿还需要保留体力去对付国王,不能在这里硬耗。”他思索一番,“我们先把他们引开,再悄悄进入。”
说着就用灵力操控着一颗石头,发出声响。
两只怪物听到声响后,连忙去寻找声音的来源。
这时,他们二人趁着怪物转身,利用它们背后的视野盲区,贴着墙边慢慢的摸了过去。
那只双头狼模样的怪物,其中一只头似乎是闻到了什么东西,鼻子朝天嗅了嗅。
想要转身去看一下,但是另一个脑袋还傻愣愣地低头看石头。
气的它直接咬了上去,顿时两个脑袋你咬我我咬你的闹成一团。
而此时,躲在另一个怪物身体后面的二人缓缓松了一口气。
大厅的大门近在咫尺,他们马上就能进去了。
突然,与沈鸿雪面露惊恐的神色。
危飞白顺着他的目光向后看去——
这只三个脑袋的老虎,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脑袋转了过来。
它的嘴角还带着非常人性化的上扬着,像是捉到老鼠的猫咪一样,放在手心中肆意把玩。
这时,另外两个脑袋也转了过来,三个硕大的老虎头,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六双黄橙橙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他们两个,身后五只尾巴懒洋洋的摇摆着。
沈鸿雪向前一步,把危飞白护在身后。
然后单手提起裙子,另一只手一用力,大长摆的蓬蓬裙被他拦腰截断,露出雪白的小腿。
他头也不回地说道:“去吧,别让我等久了。”
危飞白知道,现在是生死关头,也知道他这一去,沈鸿雪未必能打赢这两头怪物,存活的概率也几乎是微乎其微。
他站在原地,有些犹豫。
另一只双头狼模样的怪物似乎也察觉到这里的异样,慢慢地靠了过来。
沈鸿雪直视着这两只怪物,大喊道:“快走!”
“记住,你能活,我就能活。”
他的声音惊动了那只双头狼,它迈开爪子飞速奔来。
危飞白攥紧拳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沈鸿雪,然后头也不回的推开大厅的门。
沈鸿雪双眼冒着红光,看着舔着唇飞扑而来的两只怪物。
周身雷电环绕,头发无风自起。
蓝紫色的雷光在室内明明灭灭,“噼里啪啦”声响彻云霄。
他嘴角扬起肆意的笑容,“从现在开始,禁止通行。”
******
另一边,危飞白进入大门。
隔着厚重的大门也能听见外面激烈的打斗声,他不禁握紧拳头。
大厅内似乎是经历过一场搏斗,满屋狼藉,天花板上还破了一个大洞,隐隐能瞧见不远处的钟塔。
危飞白远远望去,只瞧见了空旷的王座,与王座背后红色的旗帜。
空旷的室内有着一些细微的声响,似乎是什么生物的鼾声?
危飞白从“背包”中抽出黑剑,悄悄地靠近声源。
声音是从王座的背后发出。
他手持黑剑,轻轻挑起盖着整面墙的红色旗帜,露出另外一片空间。
这个空间里,金币高高堆起,叠摞成山。
各种宝石、宝藏都随意地丢在金币海中。
房间内没有一束灯光,室内的照明全靠着墙壁顶上的两扇天窗。
阳光洒在最高的金币山顶上,而金子的反光把整间屋子照亮。
对于成山似海的金子,危飞白视若无物,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他的脚刚一触碰到金币,不远处的鼾声骤变。
一枚金币从最高的山坡上滑落,砸在危飞白的脚边。
突然,最高的金币山骤然轰塌,漫山的金币如同巨浪,向着危飞白袭来。
他松开黑剑,左手掐诀。
黑剑直立在危飞白身前,轻轻向前一斩。
如同海啸般的金币巨浪,被他一剑劈开,不沾寸缕。
从金币山中,露出一只庞大到只能用遮天蔽日来形容的巨龙。
危飞白认了出来,它就是那只生吞钟文以及半截走廊的巨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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