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个脑瓜崩。
清灵从回忆中惊醒。
言君弯腰撑着膝盖，看着这个抬头怔怔望着自己的小宝贝，略显疲惫的脸上笑呵呵的。
“在想啥呢，走神走得这么厉害。”
清灵以无法言喻的目光注视他几秒，旋即抬手，用指尖摸了下自己额头，感受上面残留的一丝酥麻后，心平气和道：“想起之前事罢了。”
“哟，这倒是少见。”
言君挑了挑眉，就在这跟前盘腿坐下，半仰着脑袋打趣道：“在思考人生？”
“嗯......”清灵一手支着脸，脑袋半斜，发出一道轻长的沉吟，又瞄了眼远方那因日升而泛起朝霞的天际后，回过目光，另一手探出去，用指尖描摹过对方眉间，面色忽地柔和下来，“累了吧。”
这一下就把言君搞得有点不太习惯了，老实说，他是一瞬间看出了清灵那眼底的意味，也有些欣喜对方进一步的态度转变。
但，这种介乎于长辈与伴侣间的感觉，他总觉有些怪怪的，还有点难以应对。
不过，也不需要刻意去应对就是了。
“是有点累，但也还行吧。”他如实说道。
“那休息会。”
清灵打算叫他进去好生休息，以调整状态，回头再练武，可言君一见她那清雅柔美的姿态，心中又止不住躁动起来。
“那我们......”
可他话未说完，清灵就看出由头，立即劝解道。
“你已如此疲惫，何不先好生休息。”
言君听此，也是敛了下眉，佯装不愉道：“小孩子只会惦记完成任务后所奖励的糖果。”
清灵见状有些意外，盯着他那年轻的面容，半哄似的柔声说道：“既是小孩，就应当听话才是。”
此话一出，言君顿时不乐意了，“嘿，这话怎么听起来像是要反悔似的啊，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听得他把自己之前的话拿出来，清灵摇摇头，“你我之间已少有不曾做过之事，我又何必反悔。”
“那你还限制这限制那的。”言君有些不解了，更不明白怎么一下变成这样，而且他已经感觉到了，这小宝贝最近似乎有些反常，要知道以前做什么可都随自己的。
想到这，言君佯装做有点不高兴了，“你现在都没以前乖巧了哈。”
乖巧？
清灵沉默下来。
这个词眼，在她的人生里，理应是不会出现的，以前也没出现过。
如今这般，也不过是被人钻了空子，又夺了身心，再是那些奇奇怪怪的感觉，让自己变得不太像自己，而回来之后......
心里闪过些许念头，清灵思量片刻，最终，还是决定直面问题。
“言君......”她紧紧盯着他，“你让我觉得有些熟悉。”
“嗯？”
清灵再次探出手，在言君疑惑的目光中，划过他眉间，沿着鼻梁线下滑，再到脸庞，轻轻摩挲，又微微捏住，才咬了咬嘴唇，迟疑地开了口。
“其实，我本来应该很厌恶你这种......可不知为何，从一开始就生不起反感情绪，反倒......”
“反倒喜欢上我了？”言君眨巴眼，直接接了话。
清灵怔了怔。
“喜欢么......”她放下手，敛眉沉吟，“我也不太清楚。”
她以前没有过这种情绪，似乎天生就少了一点东西，但，最近又好像多了点什么，就像是补全了某些缺口一样。
所以她一时间也说不准这种到底是不是人们口中所说的那种。
可言君不知道啊，听得自家小宝贝这样说，他有些难受了，语气都不禁有些低迷，“不清楚是个啥回答。”
他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还随手抠了抠脚边的木头缝隙，硬生生抠出个小缺口。
让清灵见了心生好笑的同时，也在沉思。
“就是......”她斟酌了下，“总之就是有些......不，不是有些，而是非常想让你陪着我。”
她笃定地点了下脑袋，“嗯，没由来的那种。”
这种感觉在回到星城后尤为明显，甚至超过其它所有。
“所以就拐着弯把我叫出来？”言君这时一副才反应过来的模样，可心底琢磨出的又或许是另一番风景。
“可你还是来了。”清灵不否认自己那蹩脚理由，只目光幽幽地盯着他眼睛说道，“甚至一丝犹豫都没有。”
她早先就观察过了，在星城那段短短的时间里，自己就分辨出了些东西。
对方对她，似乎，有别于人？
清灵心里闪过些许言君无法察觉的复杂念头，面上依旧淡然平静。
但，言君却有自己的判断。
“这有啥好犹豫的。”他无所谓笑笑，“反正又不是干什么坏事。”
其实在他心里，还乐得和小宝贝一块出来走走，去哪都好，就喜欢捎在身边，安安稳稳，别有一番闲情逸致。
当然，也还有另一层面的元素，那就是这小福星给他带来不少好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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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一趟别的收获不说吧，至少，那条鱼要是不杀，他都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琢磨出万物生灵皆有愿这个概念。
那样的话，自己提升的速度又要砍上一大截，到时自己那想要为所欲......哦，是自由自在的计划，又要拖好久。
说起来，他还想试试在天上那啥是个什么感觉呢。
尤其是在云层里。
也不知道会不会夹风带雨？
或者说，来点电流助助兴？
啧啧啧。
有意思，看来下次......
不行不行！
自己这越来越邪恶了啊，居然连这都敢想，果然......
不愧是我！
言君脑海里卷起乱七八糟的风暴，清灵却沉默了好一会。
她在想，自己是否应该也再坦诚一点，年纪这些暂且后说，可实力似乎不用藏得太严实。
大不了，就说自己也天纵奇才，然后慢慢地，一步步让对方知晓，只要不产生太大的差异感就行。
毕竟对方如何待自己，自己也应一般待之才是......
“言君。”
言君从美（邪）好（恶）幻想里回过神，抬起目光问道：“咋啦？”
清灵这时终于放下支住脸颊的手，让整张俏脸都呈现在人眼前。
言君心头刚隐约闪过‘为何小宝贝支了半天，脸上却没有一丝印子’这个念头，便听清灵道。
“我问你个问题，你且认真回答我。”
问他问题？
言君心里疑惑了下，但没多想，爽快地笑了笑，“你说。”
见此，清灵迟疑半晌，便试探性问道：“假若......嗯，我是说假若，假若自己的女人很厉害，你且会如何。”
她一句话说了三个假若，硬生生的强调，是生怕对方多想。
言君听得都有点愣住。
“很厉害？”他眨巴眼，“厉害到啥程度？”
投来的好奇目光让清灵轻眨了下眼睛，眸光闪动间，她抿了抿嘴唇，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