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宁认识他的时候，才回姜府不到一月。

他喜欢她鲜活的模样，对她的喜好，以及心里的憋闷了如指掌。

姜雪宁欺负姜雪蕙他不知道吗？

其实心底隐约是有猜测的。

因为姜雪宁从来不是个吃亏的性格，一有不如意她就会爆发，便是剥个栗子也会不耐烦地皱起眉头。

她不止一次跟他说过自己和母亲吵架的事情，偶尔也提过姜雪蕙的名字，满面厌恶，眼中却隐有得意。

当时他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姜雪宁不喜欢，所以他也不喜欢。

他觉得宁宁并不是狠毒之人，便是欺负，大约也只是小打小闹，并不会造成什么损伤。

否则孟氏该早闹起来了。

“身体上的伤害算什么，姜雪宁之所以这么生气，这般嫉妒，不也是因为心理不平衡，觉得我抢走了她的一切吗？”

姜雪宁可是完美无瑕的世界第一美人，婉娘没家暴还教她各种技能，显然她身体是没受创的，心理不舒服，自然报复给姜雪蕙的，也不是身体创伤了。

或许也仅仅是因为知道，闹出身体上的伤过于明显了，还不如在精神上各种磋磨，骂的爽，看姜雪蕙逆来顺受的时候也爽。

燕临心底酸酸的，到底是没了脾气。

四年的欺负，四年的纵容。

如果真的有因有果，他应该是遭了报应吧。

毕竟冷情说过，她已经重复多次。

多个，四年。

怎么可能真的会对他，心无芥蒂呢？

那日以后，他有些害怕了。

他躲着冷情，称病不出。

燕牧看着他畏畏缩缩的样子，真想把他给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