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元四年,燕临望着得意的谢危恼怒不已。
他带兵踏平鞑靼,回京时,却只在大殿之上,单膝下跪:“臣不要其他赏赐,只求陛下垂怜,予臣一个名分。”
在他出征之时,冷情答应过他的。
燕临想光明正大地告知天下人,他也是冷情的皇夫,虽然迟了四年,可他就是,以后也会是。
当初是谢危从中截胡,不然,如今住在坤宁宫的,应该是他!
如果燕牧还在朝上,恐怕就只能对着儿子唉声叹气了。
没救了,儿子没救了。
不过他因为曾经留下的旧伤,冷情让他退休在家了。
除了谢危,朝上不少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尤其是吕显和姚惜。
一个对着谢危嘿嘿笑,眼里幸灾乐祸,一个瞅着冷情挤眉弄眼,好看的五官愣是被挤出了猥琐的姿态。
萧定非空留一个国公爷的身份,跑出去云游四海了,任为志和尤芳吟也各自成家,没有走在一起。
谢危面无表情,已经在心里想如何才能完美地坑死燕临了。
“允。”
这等小小请求,冷情当然允了。
但燕临曾经的忿忿和期待却成了空。
生了姜心琼以后,她就不打算再怀孕了。
燕临很失落。
失落的不是她不给他生孩子,而是他在她心里似乎……比不上谢危。
“没有的事。”
冷情在批折子的时候回答过他:“只是觉得相比谢危认为我不配做沈玠正妃以外,你对姜雪宁的帮助是实打实的。”
后面的事,就不用她说了,燕临自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