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怎么?”
路上,谢危张了张嘴,还是想问:“你真的要选秀?”
他感觉自己会嫉妒死的。
“不。”
冷情转眸看他:“你和燕临两个我看着都烦,何必还要选男妃进来,被你们针对吗?”
虽然科举三男都很养眼,但她也不至于都要了。
人家自己该有的好姻缘,她没必要破坏。
而且陆良,那么好的一个男人,便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就行了,她身边,留着这两个对她有愧的家伙,也不是不好。
谢危的眼神在那一瞬间爆发出了强烈的光彩。
冷情觉得那一刻让他为自己去死,他一定毫不犹豫。
其实他应该很想把匕首握在她手里,然后让她捅几刀:“来,杀我。”
但是谢危没有这么做。
因为他知道,冷情并不是一个,光靠杀人解恨的女人。
她不会因为杀他而爱他。
就像当时她毫不犹豫捏碎了沈琅的喉管那般,冷漠而残酷。
所以谢危没有动作。
他反而把视线放在了有实无名的燕临身上。
“你提议把燕临调去戍边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
谢危也是有一条三寸不烂之舌的,在殿上当众建议冷情把燕临调去戍边,说是防备鞑靼进犯……
冷情这些年除了创立女学,提高女子地位之外,还减免了赋税和徭役,发展国家,倒没有及时把那鞑靼给踏平。
主要还是因为勇毅侯府没倒,现在成了洵国公府,而且天教确确实实是被干掉了。
她登基以后就让谢危派人将京城的教徒重新收编。
毕竟他们对于她倾覆王朝,的确是有功劳的。
但这些教徒之所以会加入天教,自然是因为他们的思想观念与天教有一定的共鸣。
所以冷情才另外将他们收编成一支队伍,瞧瞧还有没有掰正的余地。
然后用他们下江南去撬了天教的老巢。
教首万休子和平南王的尸首被运到菜市场悬挂三日,给当年失去孩子,深以为恨的父母出气。
但毕竟这些东西不吉利又恶心恐怖,所以冷情只下令停放三天,三天后就拿去焚烧。
远在荒北之地的鞑靼听闻这事,也不敢轻举妄动,过于放肆,因此前两年还相安无事。
但近几个月鞑靼换了可汗,这位新可汗野心勃勃,又瞧不起女子,数次冒犯大昭边境,谢危就顺势推了燕临去戍边。
管他能镇守几日,反正能过一日是一日。
燕临气得牙齿都要咬碎,奈何无法,他的武功确实是年轻一辈最高的了,总不可能让他爹去吧。
让冷情去?更不可能了,边境荒凉,干燥风大,他怎么愿意让心上人去那受苦?
只能憋屈地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