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临冷笑一声,反驳:“表兄都能让圣上下旨横刀夺爱了,自然明白我不是别人,又谈何质疑家教呢?何况,是蕙蕙让我进来的,先生若是不满,大可与蕙蕙合离,我来娶!”
“只怕你还没来得及等我合离,勇毅侯府就完蛋了。”
谢危轻哼,哂笑着从袖子里抽出一叠褐黄色的信件,啪的一声扔到地上:“这是平南王秘密发入京城的信件,上面写的都是些大逆不道之言。”
他这样的动作,实际是非常轻蔑和嚣张的,燕临看着很不爽,奈何这是少师府,他撬人家墙角是没什么愧疚,但脸皮着实没有谢危厚,又听这信件很是重要,便皱了皱眉头,决定不跟谢危一般见识,捡起了这些信。
数一数,竟有十几封,都是平南王与燕牧联络的信,上面还有关于寻找萧定非的事情,以及一些投靠和诋毁沈琅的话。
这些信若是落到沈琅手里,他绝对能把勇毅侯府全族都给灭了。
燕临越看神色越凝重,他开始也不知道自己父亲为什么会和逆党联络,知道萧定非的事情以后,再看这些信也就不奇怪了:“谢危,多谢你。”
他十分郑重的给谢危举了个躬。
通州和丰台两个大营存着十万军队,虽然燕临也相信他们不会背叛,可大营里面人实在太多,倘若太多人做事,反而引起注意,加上冷情给的配方除了炸药还有火炮以及其他的一些,不管是批量制作还是原料不够得去采买,都需要时间。
所以在造反这件事上,没准备好就得一拖再拖,沈琅没有抓住勇毅侯府的把柄,那自然是好事。
“不用谢。”
谢危背着手淡淡地说:“如果你真想谢我,麻烦你滚出去,不要再来骚扰我的夫人,你的表嫂!”
平南王想瞒天过海?
可笑,京中教徒他又清洗了一遍。
再有不听话的人,他岂非无能?
燕临只听得到前面那句话,皮笑肉不笑:“既然表兄说不用谢,那燕临,恭敬不如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