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月姜雪宁是一个字也没有跟他说清楚。

更遑论“我不喜欢你”，还是五个字呢！

为什么不早早说清楚？怕燕临经受不住打击吗？

那上一世为什么还要在他灭门之时给他致命一击？

哦，原来是觉得该实施原则了，该告诉燕临她的真实目的了，所以才在勇毅侯府灭门的那一日坦白。

说句实话，这不就是存心利用吗？

上辈子利用燕临的爱接近和讨好沈玠，所以不告诉他她的真实目的，到灭门了，燕临主动来找了，想着没理由拒绝了，才说自己想做皇后。

她想做皇后不是错啊，但她不是已经通过燕临认识沈玠和沈芷衣了吗？直接告诉燕临她的目的，接下来她自己去追求沈玠不就得了？

当然不行，因为没有燕临，姜雪宁一个闺阁女子哪里能那么频繁遇见外男。

说来说去，不还是利用吗？

这辈子也是一样的，原本是姜雪宁要入宫伴读，燕临花三千两给她买琴，推荐了周寅之也得到重用。

她都明白燕临就是即使知道她有秘密也不会问甚至还会帮她说谎背锅的人，对他说句不喜欢，早点提醒他勇毅侯府有危险，就这么难？

啊，那大约是女主心善，一时间没想到吧。

但燕临可不会用这个理由敷衍自己。

比起他做的梦，冷情说的“原本的这辈子”，他现在的经历更能让他感觉到自己从前的滤镜有多深，以及破碎之后，姜雪宁那双标和隐藏在深渊不为人知的心思。

燕临甚至有些作呕。

“如果这是真的，那我可真是愚蠢又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