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你不喜欢听的,但他们会听的曲子。”
冷情将之前弹出来的音符连贯,组成了一曲心咒。
地藏王菩萨超度心咒。
碑林中每一块碑都是六尺高,一尺宽,上面刻着人的名字,更往后的,连名字都没有。
——义童冢。
谢危就这样静静听着,一曲终了,他道:“周寅之,找个机会杀了。”
声音平静无波,杀人从他嘴里出来就像切西瓜那么简单。
对于姜雪宁的所谓心腹,他没有半分怜惜之情。
“是。”
剑书低声应道。
“你之前说,让我阻止她与沈玠之事,是因为姜雪宁,那么,这次她与沈玠的所谓相认,是否也与姜雪宁有关?”
谢危转身问道,眼眸闪烁着危险的冷芒。
“这我就不知道了。”
冷情撑着下颌,翻了个白眼:“我不愿做沈玠侧妃确实是因为蠢货,但这次沈玠认出我,我并不知道背后有没有蠢货的影子。”
“当时是沈芷衣从沈玠袖子里勾出的绣帕,并根据上头的红姜花和蕙兰猜测是我的名字。”
谢危却抓住了重点:“你为什么说是你而不是她?”
“因为那本来就是我啊!”
冷情笑嘻嘻地回答:“我不是说过吗,她就是我,我就是她,我不会成为她,可她却会变成我。”
“你想把她当成我,还是想把我们两个区分出来,都无所谓,反正我们俩不会分开。”
后者皱眉,性格差距那么大,他又如何能把她们看成一个人?
而且,她说的这话,他还是听不懂:“罢了,随你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