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嚣张地提出要求:“我要你帮我涂。”
“凭什么?”
“你啃的。”
好吧……
谢危放下书:“坐过来。”
自知理亏,他只能乖乖就擒,用细小的签子沾了点活血膏,然后放在她的唇上慢慢滚动,保证药膏全部涂抹在伤处。
他凑得近,冷情能看到他脸上细细的绒毛。
圣人皮囊倒也名不虚传。
是很好看。
而谢危心里也不平静,她的唇色如血,几乎全是他啃咬的痕迹,那种滋味,总是让他多少有些心猿意马。
……
今天的天气不怎么好。
午后的白塔寺像是笼罩了一层阴霾,灰蒙蒙的,枯黄的落叶随风浅浅飘动,在潮音亭内,高悬着一口黄铜大钟。
矮矮的石台上置了一把琴,冷情坐在瑶光的面前,旁边摆放的茶具却被人含怒扫落:“嘭——!”
陶瓷碰撞即碎,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寺庙之中,无比清晰。
谢危很生气。
剑书眼皮止不住地跳,低头不敢抬眼。
原因就是早晨萧太后大发雷霆的那柄玉如意,背后刻着的字——
三百义童,惨死何辜。
庸帝无德,敢称天子。
如今平南王逆党在京中频频出现,萧太后又收到了这个东西。
有人打草惊蛇,蠢蠢欲动。
而这个人,不是谢危。
“谁让做的?”
他的声音冰冷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