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冷水临头而下,把谢危心中的火焰浇得只剩下零星几滴暗涌的欲色,他的理智回笼,沉默地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哑声道:“抱歉。”
姜雪蕙一个闺阁女子,要她接受未婚先做,那必须要有承诺。
承诺负起她的未来。
而谢危,不敢。
因为她的双重人格,让他不敢确定,自己究竟要哪一个。
“这句话你应该跟她说。”
冷情轻笑一声,抬手抹掉脸上的泪珠:“哦,也不用说,无论你说没说,她都会害怕你。”
“谢先生,你出格了。”
她伸出舌头将唇上的鲜血卷入口中,因泪痕和红肿的眼眶而显得楚楚可怜的面容立刻因为这个动作而变得妖艳和妩媚,即便此刻狼狈如斯,也无法掩盖她利刃出鞘的锋芒与攻击性。
“你是在生气吗?因为她和沈玠?”
“你爱上她了吗?”
谢危不语,他并不知道自己牵挂的姑娘,到底是哪个。
究竟是看到她和沈玠亲密而生气,还是看到她的身体和沈玠亲密而生气。
又或者,两个都有。
“刀琴。”
“在。”
说是要跑得远远的,实际根本不敢跑的刀琴立即从长廊的转角处冒了出来:“主子!”
本来以为要听活春宫了,没想到关键时刻竟然没戏了。
他这主子,不敢负责。
“去拿药来。”
“是。”
吩咐完以后,他转身往书房而去:“既然你出现了,那就先别走,陪我去白塔寺。”
“好啊。”
冷情一口答应,习以为常地钻进他的书房。
适才接吻的时候她是被侵略者,被啃得血迹斑斑,谢危倒好,满嘴都是她的血,也没受伤。
这样一想,她怪吃亏的。
于是拿到药以后,她把它放到安静看书的谢危面前,后者不晓得她要作什么妖,只淡淡道:“外敷,不能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