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正安静地在梳妆台前梳头。
她未施粉黛,只着一袭白裙。
他面色蓦然凝滞。
这是什么意思,想要给萧凛守节吗?
可是萧凛已经死了,他们也和离了!
“参见陛下。”
从镜子里看到他阴沉的脸以后,冷情转身,盈盈一拜。
澹台烬调整好表情,上前将她扶起:“都说了,你我之间,不必讲究虚礼。”
后者微微咬唇,侧头躲开他炽热的视线:“妾只是宣王遗孀,请澹台陛下……”
话未说完,就被他打断了:“裳儿,我好疼!”
一年的时间,让这个漂亮的少年个子抽条了不少,俊美的面容棱角也分明了许多,但演戏依然逼真。
他拉着冷情的手放在腰侧,做出可怜的表情:“裳儿,我好疼啊!”
他一点也不想听冷情说什么要为萧凛守节或求死的语言,他只想快点消除她心中的隔阂,然后……然后就像梦到的那样,举案齐眉,琴瑟和鸣,还育有一子。
那必然是十分幸福快乐的时光。
“我!”
冷情顿时哑声,只觉得指尖碰到的地方十分滚烫,她轻轻按了按他的伤口,关切道:“你,你没事吧?”
“有事……”
澹台烬的体质很奇怪,他是那种要么没有任何感觉,要么感觉非常激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