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浩然拍拍他的肩,“等回了京师,我会帮爹把这些珠宝交还皇宫,给他老人家洗脱罪名。”
董少泉死咬着唇,用力地点了点头。
时间紧迫,来不及细述,便兵分三路,分头行事。
赤烈族。
刀光剑影,铁马金戈。张蜻蜓努力地想要去看清这一切,却在这一切真真正正发生的时候,闭上了眼睛。
并不是她软弱,实在是眼前的景象实在太残酷了,到底不是游走刀锋的战士,张蜻蜓不可能对于眼前残酷的一切无动于衷,不可能看着血肉之躯的支离破碎无动于衷。这也许是女性天生的悲悯在作祟,却并不可耻。
战争一旦开始,拓拔淳便无法再分出心神关注她的心情。张蜻蜓会为了不相干的将士们流血牺牲而感到残酷与难过,他身为金阗的王,更要为手下每一个战士的生命负责。
他们都是托举起他的子民,他们的存亡直接关系着他的兴衰。所以每一次用兵,他都要格外的小心谨慎。所以很快,他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没有赤烈温的赤烈部族,在经过最初胆战心惊的乱像之后,渐渐稳定了下来,开始转变被动的局面,开始组织起有效的反击,虽然力度不大,但每一次的反扑都能给黑甲战士们带来不小的损失。
拓拔淳心思缜密,迅速就明白了过来,驱马上前朗声道:“赤烈温,你不必再藏头露尾的了,既然回来了,就出来与本王一战吧。”
“拓拔国主,你这么做可不厚道啊!”赤烈温也不示弱,果真从部族中走了出来,“刚还在嵬项族与我把酒言欢,这么快居然就来偷袭我的老巢。我们赤烈族虽然没有办喜事,但这样的行径,多少也有些不太光彩吧。”
“此言差矣,在交战之前,本王可是特意派人来通知过的,已经做到了先礼后兵。赤烈兄若是愿意带着族人归顺,又何须在此苦苦支撑?”
赤烈温极是不忿,“拓拔淳,你也不要欺人太甚了。牛不喝水岂能强按?你想来捡这个便宜,我们赤烈人却也不是好惹的,你要战便战,哪来这么多的废话!”
“好!”将张蜻蜓交到旁边侍女的马背上,拓拔淳举起手中的长刀,“那咱们就凭真工夫一较高低吧。”
赤烈温也不含糊,打马上前,“看招!”
二人这就交起手来,按说,赤烈温的功夫也不差了,更兼作战经验极是丰富,只是他吃了个大亏,就是不敢与拓拔淳的神兵利器硬碰硬,一路小心避让,这便处处受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