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蜻蜓瞧着情况不好,开始估算把身后的侍女打翻,夺马跑路的可能性。可是刚一动这个念头,身后那侍女便用一把匕首抵在了她的腰间,“美人,我劝你最好别乱动,否则我要是失手,在你身上划上几道疤,恐怕王也会怪罪于我。”
这女人,肯定暗恋拓拔淳,张蜻蜓忿忿地在心中暗恼,却是无法可想。
就在此时,忽听一声惊呼,那赤烈温一个不妨,竟然给拓拔淳抓着空子,横扫一刀,他脖子一缩,将顶上的头盔给削去尖儿,露出脑袋。
拓拔淳手腕一转,那刀又斜着劈了下来,张蜻蜓两眼一闭,完了,这人看来是没救了。拓拔淳要是杀了他,只怕赤烈族就散了,到时给他统一了西戎,南康的日子就又要难过了。
赤烈温心中更是暗道不好,正在闭目等死之际,忽地半空中有人一声暴喝,“拓拔淳,休要猖狂,大爷我来会会你!”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张蜻蜓立时扭过头去,那冲入阵营之人,不是她的小豹子,还是何人?
叮,一粒石子破空来袭,激得拓拔淳的长刀一晃,赤烈温正好地逃过一劫,心中大喜,“兄弟啊,你是不是给哥哥带帮手来了?”
潘云豹的胡话也是张口就来,“多着呢,就在后头!”
他催马径直冲向被侍女围拢的媳妇,那些女子也甚是刚强,全都抽出弯刀,而潘云豹好男不跟女斗,还不太愿意跟些女流之辈交手。从马上借力凌空飞起,一个飞踢将张蜻蜓身后的侍女踢下马去,搂着张蜻蜓,“媳妇别怕,我带你回家!”
媳妇回应他的,是大大的笑脸和落在他面颊上的,极其响亮的一个吻。
张蜻蜓的眼里、心里,再没有任何人了,只要小豹子在这里,只要跟他在一起,别说给小小的一群侍女围着,就是拓拔淳和赤烈温此刻同时下令,千军万马一齐调转枪头对准他们,她也不怕了!
走!
“你到底是什么人?”两道寒冽如冰霜的目光欺上前来,拓拔淳面容冷酷,目光比这天气更加阴冷,放过了赤烈温,驱马一步步走到他们面前五步远停下。
潘云豹占有意味十足地搂定媳妇,志定意笃地看着他,“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潘云豹是也,这个,就是我明媒正娶,堂堂正正的媳妇,拓拔淳,你别仗着有把宝刀就耀武扬威的,别人怕你,老子可不怕你,区区金阗这么个弹丸小国,还不够我们南康塞牙缝的。你想统一西戎,你想称王称霸?做梦去吧,只要有我们潘家父子在边关这一日,你就休想!”
“休不休想,那也得试过才知道!”拓拔淳脸上一寒,一双淡金色的眸子里燃烧着愤怒与妒忌交缠的熊熊大火,刀锋如雪,冷冷地指向他,“来吧,是个男人,就出来痛痛快快打一场。”
“打没问题,只是这架要怎么个打法?”潘云豹眉梢一桃,谈起了条件。
张蜻蜓搂着他的腰,抬头看了他一眼,这小子行啊,几日不见,大有长进,都会坐地起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