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侥幸赢了一招半式,那岂不是横空掉下一笔横财,莫说这个冬天,就是明后两年,也都能缓过劲来了。
于是所有的人都点头了,“好!”
谁都在心里立即开始打起了算盘,要怎么来赢这一局。就连宇文都兰都有些悔意,要是早知如此,她说什么也不会给潘云龙下那样的药啊,他的功夫那么好,有他在,自己的把握可就大多了。
只是张蜻蜓充满讶异地看了拓拔淳一眼,靠,这家伙是个谈生意的高手啊,天下没人会做赔本的买卖,他设下这样的局,应该是有十足的把握吧?
“美人,你是在为我担心么?”拓拔淳忽地又不正经起来,悄悄告诉她一件事,“那个药若是手服的话,药力发作会快上一倍。”
张蜻蜓心头一惊,他告诉我这个干嘛?
拓拔淳将手指放在唇上,轻嘘了一声,淡金色的眼眸之中,含着一抹她看不懂的深邃。
输了
白衣胜雪,弯刀如霜。
如果说笑语盈盈的拓拔淳更像是个富家子弟,那么此刻,站在场中的他就是一柄出鞘的刀,带着无比锋利的光芒,让人无法小视。
西戎人惯常比试,众人将场地一围,便是天然的争斗场,谁负谁胜都在落在四面八方的众人眼中,作弊不得。
董少泉他们原本想趁乱接近张蜻蜓,却不料拓拔淳的那两个手下以及一众婢女极其警惕,十八个人如铁桶一般围成一团,不给任何人以可乘之机。
蒋孝才想了一想,附耳对郎世明说了几句,他暗暗点头,很快就悄悄消失在热闹的人群里。
头一个冲上场的是赤烈台,他自恃力大,使一对镏金熟铜锏,并没有将太将拓拔淳放在眼中,甫一上场,就想将他的兵器打落,结束战斗。
可是当他铆足了全力,向拓拔淳进攻之际,只一招,张蜻蜓只见拓拔淳微微转了一下身,甚至连手中的刀都未曾使出,仅抬脚一踢,便如儿戏一般,将赤烈台踢出了场外,跌了个狗啃泥。
“这叫什么功夫?我不服。”赤烈台一张脸涨得猪肝似的红,站起身来,又哇呀呀怪叫着冲拓拔淳扑去。
还是没有出手,不过这回拓拔淳多出了两脚,飞起对着赤烈台的胸膛,连接三脚,踢得他蹬蹬蹬一连倒退了数步,再次重重跌下时,嘴角都溢出了血,这才出声不得。
拓拔淳含笑左右四顾,“还有哪位愿意指教的?”
见他露了这么一手,场上哗然。这位国主可不仅仅是绣花枕头,想以车轮战累死他的宇文朴也彻底打消了这个心思,想了一想,派族中第一摔跤高手都仁出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