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蜻蜓当时就从她这儿领了钥匙,把一些不太好见人的贵重东西都收了起来,在虞珠的事忙完之后,亲自送了过去。
还跟周奶娘约定,日后只要手上银子过了一千,就提醒她送过去。所以现在留在周奶娘手上的,不过是些家常首饰,再就是百两银子,并没有太多的东西。
那管事娘子四下一清查,心里也有数,要说张蜻蜓就这么穷,打死她也不能相信,看来二少奶奶是早有防备,把东西藏到别处了。
张蜻蜓见她犹自不舍的左顾右盼,冷笑着问:“查好没有?若是没查好,不妨再查一遍,可要是过了今儿这个村,明儿可就没这个店了!”
管事娘子听得难堪,只得悻悻地从内室出来,出了门,便是周奶娘的处所。
管事娘子先假意问了一句,“这是谁住的?”周奶娘出来应了,管事娘子颇有深意地瞟了她一眼,挥手招人,“进来搜。”
周奶娘气鼓鼓地进去,把自己的箱笼俱都打开给好了她们搜,却见那管事娘子不搜这些东西,却是先在柜子那儿翻了一遍,又来瞧床底。
张蜻蜓瞅着她们这架式,心里越发有数,只是不吭声,看她们行事。
看了床底,管事娘子开始搜检周奶娘的床铺,不仅摸了枕头,还要把褥子掀开来瞧,周奶娘很是不忿,正想说句什么,却忽地见到管事娘子高声嚷了起来,“这是什么?”
就见她手里托着一个药包,得意洋洋地转过身来,“周奶娘,你这是藏的什么宝贝药,居然还要塞得这么严实?”
周奶娘一愣,忽地脸色煞白,“那是……是我从前买来的……”
她一颗心顿时往暗地里沉去,大少奶奶那儿出了事,可是却从她这儿搜出来堕胎药,这要怎么解释?
管事娘子咄咄逼人地追问:“你买来的什么药?”
周奶娘无法说话,只是不停地解释,“这不是给谁用的……这原本,原本是……”
管事娘子将药包揣进袖里,冷笑,“买来的究竟是什么,还是拿到夫人面前去解释吧,我们走!”
“我不是真不是这个意思。”周奶娘急得满头大汗,拼命拉扯着张蜻蜓,说话也颠三倒四,语无伦次的,“姑娘,我这堕胎药买了可不是用来害大少奶奶的,您可要替奶娘作主啊!”
此言一出,举座震惊。
张蜻蜓顿时黑了脸,一把甩开她,“奶娘,你好端端地买堕胎药干什么?这事你可想好了,一会儿到夫人面前去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