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道,“大哥,雪额受伤了吗?我这有药。”
朱景先把她也扶了下来,“我这也有。”他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把缰绳拴在树上,拍拍雪额道,“你可得忍着点疼。”说着一下把那箭拔了下来,雪额痛得一声长嘶,连连退步。朱景先忙把瓶中药粉洒在雪额的伤处,可马血一下就把那药粉冲下不少,一瓶都洒完了,但效用不大。
瞧见雪额的眼中竟落下泪来,安宁道,“大哥,还是用我的吧。”她拿出香袋道,“有火吗?”
朱景先捡了根树枝,做了个火把照着,安宁把那香袋打开,在里面翻了半天,寻出小半盒药膏来,“这止血生肌膏,效用很好的。上次我相公也是被箭射伤了,就是用它止血的。”
朱景先接过这药膏,挑出一些抹在雪额的伤处,拿手帕捂了一会儿,那血很快便止住了,他放下心来,“六妹,你这药倒神验的很,好好收着吧。”
安宁道,“大哥,你收着吧。要不好,明日再给它上上。”
“那就多谢了。”朱景先也不推搪,把药膏收进怀里,“咱们在这里等等小弟吧,别又把他给弄丢了。”
安宁正准备收了那香袋,朱景先忽瞧见她脚下有根红绳,伸手捡了起来,“这是你的么?”
一瞧是那铜钱串,安宁道,“真是我的呢!定是拿药膏时掉出来的。”
朱景先道,“你把这三枚铜钱串着做什么?”
安宁道,“这里却有个故事,我曾经路过一个叫宫亭庙的地方,去拜神却没有带钱,有位公子送了我些钱买香纸,这剩下的本来是要投进功德箱的,一时我忘了,回去以后就拿绳子串了起来,以后若是再路过,便投回去!”
原来还是我送你的!朱景先微微笑道,“你这香袋里的宝贝还真不少。”
安宁道,“大哥要瞧瞧么?”
朱景先道,“可以么?”
安宁点了点头,从香袋里先拿出一支凤钗道,“这可是我身上最后一件值钱的首饰了。”
朱景先瞧了瞧道,“你原本打算拿这些金首饰做盘缠去晋国?”
安宁道,“我本来还有些散金子,可路上被人抢光了,只剩这几样首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