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蕙轻笑：“你帮了我太多次，也算是给你的谢礼。”

穆琬多有些不大自在，她的脑海中还漂浮着舒太妃对她的交代。

藏在袖中的手渐渐收紧：“我定了后日回蜀中。”

薛蕙一愣：“回蜀中？母亲可知道？”

“知道。”穆琬没敢再看她的眼睛，垂眸说道。

薛蕙张了张嘴，有些哑然：“好端端的……为何要回蜀中？”

她想到近日舒太妃对穆琬所做的一切。

也不算是好端端。

若换做她是穆琬，或许也会决定回去。

可问题在于，舒太妃是这么好说话的？

“出来太久，放心不下我的药圃。”穆琬半开玩笑道，“底下人没我细心，怕是早就将我的那些药材照顾没了。”

薛蕙知道问不出来什么，神色有些低落：“当真决定好了？”

尽管穆琬对她再不客气，可生死攸关的时候，也常有穆琬的身影出没。

至少有她在的这些日子里，她帮了薛蕙不少忙。

突然一下要走……任谁都会舍不得。

穆琬从不是感性之人，可此刻看着薛蕙脸上那不似伪装出来的不舍时，她心一软，险些就要将自己离开的真正理由告诉她。

可身后，她仍旧能感觉到有一道锐利的目光在盯着自己。

她不能说，也不敢说。

“我会给你写信的。”穆琬笑了一下，这一刻，她眼底所有冰霜尽数融化，犹如冬后暖阳，沁人心脾，“若是将来有机会，你也可随着王爷一道回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