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让我们热烈有请本次演出的第一位歌手。”
“张渊。”
“为大家带来表演!”
伴随着主持人震耳欲聋的呼喊声。
场内火热嘈杂的讨论立马就停了下来。
所有人都将注意力从与身边朋友的讨论转到了舞台上。
安静的氛围开始在场内蔓延。
一片安静当中,张渊缓缓登场。
由于从哈尔滨车站下车的时候,他就感受到了如魔法学院一般的建筑风格。
所以,这一次他带来的歌曲,也和那种建筑有关。
张渊早就承认了自己不如顾帆的事实。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行为多少沾点摆烂。
但是胜在摆的很稳定。
每一次给大家带来的歌曲,质量都是中规中矩的水平。
虽然没几次让人记忆犹新的作品,但是同样也没有太差的。
一首歌唱完,剧院的观众们不说沉浸其中,最差的态度也是原地鼓掌。
张渊演唱完毕后,紧接着叶昊然,阮玲丽,迟月红,吕嘉年便相继登场。
给众人带来了表现。
或许是当初在大巴里看到的那个残阳让人太过印象深刻。
这几位歌手中,几乎每个人歌词里都提到了相关的场景。
叶昊然更是将这一景象,当做歌曲的主旨。
以残阳下的见闻创作出了一首歌曲。
杜甫在春望之中写过一句“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叶昊然的这首歌,就如同杜甫诗里写的那样。
可能是因为自己身体状况不佳,在大巴上挂着点评输液的缘故。
整首歌都明里暗里的透露着些许感伤与痛苦的意味。
歌曲催人泪下,不少人都为之感动。
除此之外,其他人的歌就有些普通了。
待到所有人都登台完毕,全场就剩下顾帆一人。
不仅在场的观众们都重新提起了精神,就连在后台一直忙碌的工作人员们,都提起了想要看下去的劲头。
主持人仿佛刚开始主持一般,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
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其喊话报幕的声音,都不知扩大了几倍。
“那么下面,让我们热烈欢迎,本次演出的最后一个歌手。”
“顾帆!登场!”
剧院的空间设计非常传统。
主持人话音落下后,连接着后台与舞台的大门缓缓从中间向两边打开。
“各位观众朋友们,大家晚上好。”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顾帆人还未到场上,声音便率先传了出来。
听到这一声熟悉的亲切问候,在场的观众们瞬间沸腾了。
“顾帆!顾帆!”
“啊啊啊啊!”
“马上就来了!马上就来了!”
“快啊!求求了,剧院能不能把门开快点啊!别磨蹭了!!”
“……”
观众们因一句话而展开了无比激烈的讨论。
讨论声中,顾帆的身影逐渐在舞台上清晰。
直到其人走到舞台正中央,灯光不偏不倚的打到其的身上。
观众们才彻底将顾帆看清。
“东北的朋友们。”
“大家好!”
向着台下的观众招了招手,顾帆又一次向台下打了招呼。
只不过这一回,明确说明了东北。
“这一次,因为我人在东北。”
“所以给大家带来的歌曲。”
“名字就叫。”
“东北民谣!”
自建国以来,东三省的人就团结异常。
在外被问及家乡在哪时,大概率会说一句:“东北滴。”
现在是在哈尔滨没错。
可台下的观众们,听到“东北民谣”这几个字,却异常兴奋。
大家都觉得顾帆说的没错。
没人认为应该是“哈尔滨民谣。”
再者。
成都与上海滩,一个写尽了眷恋,一个写尽了沧桑。
此刻轮到东北了。
台下所有人都期待属于他们东北的,会是一首什么样的歌曲。
拿出了对待前面歌手时都从未有过的认真,众人洗耳恭听。
顾帆话毕,后台的工作人员们收到信息后,歌曲的前奏便缓缓响起。
先是一阵吉他的声响打了先锋,再接着,钢琴的演奏悄然出现。
任何内容创作的东西,在道理上都是相通的。
基本上开篇,就会奠定整个创作的主基调。
写作是如此,音乐的创作同样也是如此。
听着从音响中传出的前奏,后台的一众歌手们,人全懵了。
在他们的认知中,东北给人的印象,是不拘小节,是放荡不羁。
如果拿人做比喻,那么东北可能就像一个大大咧咧敢爱敢恨的小姑娘。
固有印象可能会出现小的错误,但绝对不会出现大的偏差。
这样一个地方,写出来的歌,难道不应该是豪情万丈的吗?
叶昊然当时有病,脑子发热,写出一首伤感的,他们可以理解。
可顾帆这一上来,前奏中就透露着一股隐隐的悲伤。
他们理解不了。
他们不是傻子,顾帆也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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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揣着心中的疑惑,众人一边听歌,一边皱起了眉头。
舞台上,十多秒的前奏在不知不觉间结束。
台下的观众们受到前奏感染,逐渐闭上了双眼。
而顾帆,则将话筒凑到了嘴边。
“三九的梅花红了满山的雪。”
“萧条枝影月牙照人眠。”
“小伙赶着马车手里攥着长鞭。”
“江风吹过他通红的脸。”
“锣鼓声声正月正。”
“爆竹声里落尽一地红。”
如果说方才,众人疑惑歌曲的主旋律为何是悲伤。
那么现在听到这里,众人心头的疑惑的就更盛了。
从歌词的角度来看,顾帆明显是想通过歌曲去讲一个故事。
而这个故事,又是红了满山的雪,又是锣鼓声声正月正。
这本该是一个喜庆异常的场面。
可为何又悲从中来呢?
“啧,啧,啧。”吕嘉年连连咂嘴,抓耳挠腮也想不明白。
“老洪,你是导演,懂的比较多,你看懂了吗?”
面对疑问,洪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在一处没有得到答案,吕嘉年又想问问叶昊然与张渊。
可看着两人眉头紧锁,脑海极速运转,以至于额头都冒汗的样子,他闭上了嘴。
“悲伤?悲伤。悲伤!”张渊口中不断念叨着。
似乎是对这个点展开了颇为深刻的思考。
“等等!”
“我明白了!”
突兀的一声大喊,在场的艺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了张渊身上。
吕嘉年本就心中疑惑正浓,碰上张渊这种说法,他当即下意识的开口追问:
“你明白啥了?”
闻言,张渊扭头看了一眼周围的艺人,胸有成竹的解释道:
“老叶的歌,主旋律也是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