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很轻描淡写地说：“就我被言璟囚禁的时候，有个手下背叛了他，他便让那个手下生剖他妻子的肚子，是男孩的话就死，是女孩的话就活，我看到那个手下拿起瑞士军刀，毫不留情朝他怀孕妻子的肚子刺下去，层层剥开，将孩子剖了出来，是女孩，他以为自己能活，但言璟还是杀了他。

那个被生剖的妻子活生生疼死了，那个被剖出来的女孩也没有撑过半个小时。

然后，言璟就让人把他们丢进后院的池塘喂鳄鱼了。”

祁霁沉默着没有说话，他的眼里没有害怕，也没有意外，显然对其司空见惯，更是清楚言璟是什么样的人。

明予盯着祁霁的眼：“杀人和虐杀是不一样的。

虐杀，是没有资格提阴暗潮湿的苦衷的。

其实，言璟只被判了十年，并没有死刑，也没有无期，对那些无辜死去的人是不公平的。”

祁霁抿唇：“明予，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死人。

你并非无所不能，明哲保身才是紧要。”

“我知道。”

“你，当时害怕吗？”

“怕，因为我不想死。”

祁霁提醒她：“他不会杀你的。”

明予嘲讽冷笑：“疯子的话是不能信的，我也不会傻到去相信一个疯子。”

祁霁扶住明予的双肩，有些语重心长：“阿予，你要清楚，真正的罪魁祸首不是他。”

明予和祁霁离开了包厢，来到福临门外。

远处是人潮汹涌的人群。

“我送你回去。”

祁霁抓着明予的手说。

明予正要开口，下一秒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给扯了回去。

是离开包厢却和上次一样等在门口的言荡，他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上是桀骜难驯的警告：“她不就劳祁总费心了，祁总还是关心关心你身后这位俏佳人吧。”

祁霁回头，就看到他带来的那个女伴。

他蹙眉：“我不是让你离开吗？”

女伴弱弱道：“言公子同我讲，祁总让我在门口等着，我便没有走。”

祁霁有些无语：“他是你老板还是我是你老板？你听他的不听我的？”

言荡适时拍了拍祁霁的肩膀，看起来很讲义气的说：“祁总，钱我已经付过了，你今晚就好好享受这位美女带给你的精致服务吧。”

此话一出，祁霁下意识看向明予。

可明予的神情淡淡的，没有丝毫变化。

“看什么看！

快走！”

言荡推着明予。

“别动我。”

祁霁忽地叫住言荡：“言公子？”

言荡顿住脚步，回头：“怎么？一个美女太少了吗？若不过瘾，缺的得祁总自己找了。”

“言公子误会了。”

祁霁笑容淡淡：“我是想说，海上丝路占股的事，多谢言公子高抬贵手了。”

如果祁霁是为了恶心言荡，言荡承认，他的确被这句话给恶心到了。

担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下换明予推着言荡走了。

质感黑的红旗隐没在街道夜色中。

特助何渊道：“少爷，我们也回去吧。”

祁霁眉眼中笼罩着一层层淡淡的阴翳，随口应了一声。

何渊看着有些局促想要跟着上车的女伴：“少爷，这位小姐事跟着您走吗？”

祁霁眯眼，他解开衬衫的纽扣：“怎么？你也被言荡那家伙带偏了？”

她轻飘飘地抬了抬手：“将她处理了，手脚麻利儿点，别让有心人发现了。”

“是。”

何渊心领神会，一勾手示意，便有俩个保镖上前来将漂亮女伴架着离开了。

回太平山顶的路上。

明予将签好的合同拿给言荡：“合同我已经替你签了。”

言荡接过，没看：“看来是早就准备好了。

千算万算，没算到明宸和祁霁竟然有这么亲密的关系。”

“你怎么变得这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