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予没松口：“既然如此，那就行了。我抽不出时间，你找别人吧。”

找别人？怎么找别人？

程渡在电话这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明小姐，您别和我开玩笑。”

明予嗓音骤冷：“谁说我是在和你开玩笑了。”

程渡顿时语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明小姐……”

“这样吧，我给你出个主意。”明予想了一下道。

程渡立马来了兴趣：“什么主意？”

明予一本正经：“你去找顾冰清，让顾冰清去看言荡，我相信顾冰清很想看望言荡，而言荡看到顾冰清肯定比看到我开心，说不定病一下子就好了。”

程渡：“……”

上一次言荡跟疯了似的在八角笼打拳，也是和这次一样朝着闹着要见明予，而那次和这次，明予都是出了一模一样的主意，将言荡推给顾冰清。

上次言荡听到这样的话变得更疯了。

这次，程渡可不敢让言荡知道这样的话。

做助手的就是要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东西。

程渡知道明予是在赌气，他就不相信明予当真一点担忧都没有：“明小姐，少爷的脾气您也是知道的，您若是不来，少爷肯定会把气撒在我身上的，我——”

明予立马无情打断：“他把气撒在你身上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若是生气，找点老鼠药把他弄死了算。”

程渡：“……”

程渡开始打起曾经一起为了一个目标并肩作战的苦肉计：“明小姐，当初在黔西，您有多在乎少爷，我是看在眼里的……”

明予沉默听程渡说完，只问了他一句：“说完了吗？”

程渡：“……说完了。”

随后，明予就挂断了电话。

程渡只觉得生无可恋，两头都碰一鼻子灰，若不是年薪千万，他真是不想伺候了。

程渡回病房，看到还没醒的言荡，一脸沉重：等这个祖宗醒了，知道明予没来，估计又有得闹。

……

明予挂断电话后，薇薇安走进来通知：“明予姐，各部门的负责人都到齐了。”

明予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薇薇安解释道：“今天是一周一次的部门例会，您方才不是说半小时后开会嘛，人都到了。”

言荡不在的日子，明予就变相是总董和总裁，执掌大权。

手机屏幕还未熄灭，休眠时间长，明予瞥了一眼看到和程渡的通话记录，忽然想到那次在黔西的搜救。

避免搜救队员有生命威胁，所有人都退出事故领域。

而她独自一人留下继续寻找失踪的言荡，本应该同搜救人员一起退出去的程渡发现她没跟上来，义无反顾回来找她，一直陪着她。

她清楚当时的程渡是担心自己才回来的。

原生家庭的破碎和重组家庭的悲剧，骨肉亲情的淡薄，让明予更加珍惜友情的可贵。

对她好过一次的人，她愿豁出一切相报。

言荡的脾气她知道，她不忍程渡受责。

薇薇安看出几分门道，试探性地问：“明予姐，咱们这会还开吗？”

“不开了，往后退，让他们各回岗位、按部就班，等我通知。”

明予拿起手机和外套往外走。

薇薇安在背后问：“明予姐，你去哪？”

明予：“有点事。”

……

程渡抱着微薄的希望，左等右等，等来的不是救星明予，而是顾冰清。

看着突然出现的顾冰清，程渡笑得有些牵强：“顾小姐，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