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身打扮被很多人看到过,但很少有人真正注意到她身上近乎魔性的魅力。
成年的蛇乃加绫和小孩子的自己不同,已经如果实般熟透在枝头的她美艳绝伦,全身上下洋溢着成熟的风情,与一股格外迷人的清冷气质。
只看长相,她是走在街头就会被星探打听联系方式,登上杂志封面,就能破销售记录的美貌,可生来便是个美人的人却从眉梢到眼角,从上翘的睫毛,到放松下来的嘴角,无一处不写明一个事实。
——她不快乐。
蛇乃加绫不是一个能得到幸福眷顾的人。
并非是不幸,而是无限贴近于不幸。
虽然像是咬文饶舌后的说法,但这也确实是蛇乃加绫过去人生的真实写照。
[每一个蛇乃加绫。]
主动留在过去的“蛇乃加绫”从未说起过自己的事情,但她的人生和其他的“自己”大同小异。
她不快乐。
决定争夺齐木楠雄所在的“现代”这个未来的“蛇乃加绫们”,她们一样有自己的生活。
她们不快乐。
怎么回事呢?
为什么呢?
明明每一个蛇乃加绫都用心生活,用心的对待这个世界的每一次“针对”与“善意”,竭尽全力,拼命的……
但不知从何时开始,或许是诅咒吧,她的人生中再没有快乐的影子。
有的只有虚虚勾起,用尽全力才做出来的【不·失·礼】的嘴角弧度。
一个人都这么努力了!这么拼命了……为什么呢?
空寂的风景之中,蛇乃加绫眺望着不管走出多远都是一模一样的风景,在这样的风景中,她安心而舒适。
以至于当麻仓叶王问她,是在憎恨吗?她也能平和做出回应。
【并非如此。】
【仇恨是激烈的感情,我很确定我没有达到那个程度。无限接近于不幸,那就不是不幸,只是·不·幸·福。】
【叶王,你有过幸福的时刻吗?】
不可否认,这个问题直接让麻仓叶王想起千代和母亲还在的时候,那时候矜持清贵的大阴阳师也曾像个孩子一样在草垛里打滚,无忧无虑笑成个孩子。
蛇乃加绫微笑,为他感到由衷的高兴。
【真好,你有啊。】
麻仓叶王忍不住道:“您哪怕连
() 一刻都没有过吗?()”
【嗯≈hellip;≈hellip;没有的吧。尽管拥有这样强大的力量,我就是没有办法快乐起来。真奇怪,明明能在异闻带渡过三万年的时光,但在自己的世界,却连一分一秒都是那么难捱。】
【我没有任何理由仇视我的世界,ta?()_[(()”对我足够温柔,我不曾亲自遭遇那些真实刻骨的不幸,我只是·不·幸·福。】
……
“不确定自己能做什么,这不就是代表我说不定什么都能做到吗?笨蛋五条!”
小号蛇乃加绫神气活现的仰起头,张扬得意。
五条悟抱起双臂,充满怀疑的用眼神丈量这个小矮子。
“你有?”
小号蛇乃额头上蹦出一个青筋。
……
【我认为人类对世界的概念是由周围环境组成的,而其中,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占据绝大部分。】
蛇乃加绫给这个古人举了个例子。
【环境的影响很简单,如果你出门踩了狗屎肯定会心情糟糕,或者在重要的场合下,发现午饭的隔壁就是便所……】
麻仓叶王:“……我懂了。”
【呵呵,环境就是这样的东西,由人造就,但又客观存在着种种条件,让人不得不接纳它的存在。】
一个非常讨厌黄色的人在吃饭的店里发现一整面墙都是黄色,他的心情肯定会受到影响,这就是客观存在的因素,因为他的第一反应不会是让老板把这面墙重涂成另一种颜色,经济方面暂不考虑,第一时间做不到,心情就已经受到影响。
而和客观因素相比较,人是可以行动的。
这个人可以选择掉头离开这家店,换一家店吃饭,然后那间店是不是也装修成了黄色,或者变成他喜欢的颜色,因此有一个愉快的体验改善了心情那就又要另说。
总之,环境就是这样的东西。
【而人的话,叶王你也最清楚了吧?】
灵视。
一瞬间在脑海中闪过的那些贵族,平民们从心声中暴露出来的丑恶嘴脸……麻仓叶王垂下眼帘,轻轻的应了声:“您说的是。”
【糟糕的人很会破坏心情,曾经的我不认为这样的人不该活下去,存在即合理,这就是我的“世界”。】
麻仓叶王想知道——“您现在是改变想法了吗?”
蛇乃加绫停下脚步。
【叶王,存在即合理的前提是建立在我的忍耐之上,只要我还是人类,我就能一直忍耐下去。】
说是不想破坏社会协调性也好,不想打出第一枪也好,受困于道德观也好,人的行为本就不是简单的就像是机器人的底层逻辑代码……从来都会受多种因素影响推动。
她就是选择了忍耐而已。
麻仓叶王客观的评价道:“很痛苦。”
忍耐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我喜欢和叶王你说话,你的语言里听不出虚情假意。我确实很痛苦,尤其是我不知不觉间开始感觉不到快乐,但到此为止,我仍然觉得,还不错?】
麻仓叶王诚恳道:“您很善良。”
【不,是有比我更惨的人还存在。】
弯腰捧起一捧云气,又任由它从掌心间消失的蛇乃加绫表情冷漠。
【我怜悯这些人,因怜悯,我让我自己忍耐,就算我的忍耐不会让她们变好,但起码不会让这个社会变得更糟。】
麻仓叶王张张嘴,却不知道给出怎样的反应。
【再说一遍,我不快乐,叶王。】
……
“我——很——快——乐——!!”
小号蛇乃加绫冲着金色的大海喊得超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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