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气,忍也得忍,不忍还得忍,头一次主动的去碰撞凌寒,本以为手里捏了必胜的优势,这趟能叫凌寒脸上无光,若顺便揪住他的一些小辩子敲打一次,不说自已在省议会的地位要提升,就是在凌寒本人心目中也要加重份量,现在看来却是遥远的梦境,破碎的令自已都收拾不了残局了,一着错是步步输,陆新东亲自来家请示省监察部丁宝根入中枢学院进修的决定,这分明是袁议会长、凌高官针对监察部卢剑平一步棋,光是陆新东借他个天做胆子也不敢提出这样的建议,形势迫人,不点头又如何?
“……剑平啊,你来了,坐坐坐,今天中午在我这喝两杯,是不是省议会催促大港郑市长的事呢?”
海胜威心里什么都清楚,他更清楚已经失去了扳倒郑贵之的机会了,总结这一次的失败经验来看,自已主要还是太轻视了凌高官,另外也是判断上的失误,以为凌寒在大港故作姿态,要卖郑介之一个面子,所以在郑介之走后,凌寒未必会继续那么做,甚至想象中只要自已提出查郑贵之,凌寒最多是保持沉默的态度,而新任袁议会长在凌高官没有态度的情况下,也只能接受现实了,但是那次议会上,凌寒的表现不可思异,难道说他只是为了高官的颜面才替郑氏说话的?还是不允许自已插手大港市?
直到今天海胜威也没有想明白其中的真正原因,但自已的得意冒进肯定惹的这年轻高官不快了吧。
回过头想想那天被凌高官训的内容,好象就是因为自已手伸的太长了,另外也是因为自已渗杂了人情在内,总之所有的不利因素导致了这次的彻底败北,倪子雄案深究的话自已也没有什么责任,无非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越权下达了严查严办的指示,丢官还不至于,但威信肯定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卢剑平也是眼力精道的人,坐下之后就从海胜威看似平淡的神情中感觉到了他的阴郁,嘴上又不能问什么,只道:“前段时间副议会长工作操劳太累了吧?休息两天也难得清闲啊,上午凌高官给我打电话,说深水港建项目批复下来了,大港班子问题还是要解决的,郑贵之个人的问题也基本查清了……”
海胜威神情没有波动,微微点了点头,“……查清了就好啊,郑贵之这个人还是有些能量的,再说眼下仁东高官兼了大港市的议会长,也不会很快就卸下来了,大港这边就看战东高官未来的规划了。”
卢剑平却道:“……议会长,我认为凌高官叫仁东高官兼大港市议会长是有深意的,不排除借这个机会把战东高官挤开,下一步省府是不是要重新调整副职们的分管工作也很难说,我看不乐观。”
海胜威也拧了眉头,这个可能性还真的存在,尤其是凌寒这种安排,顺理成章的就能让刘仁东接走张战东分管的大港深水港建工作,原因很简单,让高官出面主持深水建工作是为了体现省议会对该项目的重视,但是眼下的形势是张战东主抓这个项目,而刘仁东又以高官的身份兼了大港市议会长,那么就形成了两位重量级高官同时主持深水港建项目了,这是为了体现省议会的‘更重视’吗?
当然不是,说是多此一举也不为过,下一步要调整副职工作,让张战东放手也更为合理,因为张战东是高官,是协助高官抓全省各项工作的第一高官,砍掉他兼抓的这个担子是应该的,也是合理的,而刘仁东高官不是全面型抓工作的副职,他更能将主要工作精力放在深水港建方面。
海胜威一怔之后,想到了这个问题,“…剑平说的可能性我看是必然的,只怕省府的工作调整近日就要开始了吧,我这个专职副议会长管不了更多的事喽,关于郑贵之的调查你看着办吧,要尊重事实。”
卢剑平心说,到了这个时候,我不尊重事实行吗?而我一向我的工作原则就是尊重事实,问题是郑贵之的那些举报查不到事实,徒呼奈何?想到这里苦笑道:“这我明白,丁宝根的事议会长也知道了?”
海胜威蹙着眉点点头,“陆新东前天来我家里请示了,省议会大领导的意见,我看对丁宝根也有好处,必竟不是谁都有机会去参加进修班的…”他还能说什么?自已屁股都给瓦扣上了,顾不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