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张乡长,你瞧瞧你什么素质?你当什么乡长啊?你整个是个地痞流氓,比老子还拽!”
“你张大爷是乡长,肯定比你这个癞巴球头子拽,这素质就是给你们姓曹的逼出来的,咋了,滚……别在欺负老百姓……大妹子,你劝牛二回家去吧!”
牛妻摇了摇头,含着泪朝张大元道:“张乡长,你是好人,犯不着跟着牲口置气,我当他没存在,我们家牛二就想坐在街门口看看这个天,看看这个天啥时候晴朗起来,啥时候让咱老百姓过好日子。”
“大妹子,别想的太多,他们得瑟不了几天啦,我听说凌高官下咱们百花县视察了,老天要是长眼,会给牛二兄弟这两个腿讨一个公道的,凌高官是好官,我们要相信政府好官还有好多,只是他们太忙,一时间没有发现咱们这块被臭狗屎糊住的小地方,总有一天我们这块天会晴朗的,我们能等住。”
那边曹八哈哈大笑,“等吧,等的球毛白了看看那个凌什么的狗屁高官会不会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给牛二的腿伸冤,他指不定在哪个宾馆搂着女人快活呢,你们他妈的全是穷鬼,没接触过当官的吧?不知道他们有多黑吧?啊?去年过年的时候,我叔进一起省城,就花了100万,全花哪了?你们知道个球,那个主管矿业的高官一个人就吃了50万年奉,这还不算平时的打点,当官不捞钱捞什么?都象咱们张乡长穷的连球毛都拔不下一根了,谁他妈的还当官啊?”
那边人群后面和凌寒站在一起的朱成茂差点没当场晕过去,曹八啊曹八,我朱成茂的一生就毁在你这个臭屁中了,我日了全家的,老子下台前也要把你们姓曹的全处理的干干净净的,你等着啊……
一边的工矿厅厅长白润生也脸白了,他和朱成茂穿一条裤子的,这事跑不了朱成茂就跑不了他。
凌寒并没有回过头去看朱成茂,他的目光始终盯着坐在石墩子上的牛二,从他那没有一丝生气的眼眸中能看出他受了多大的打击,在今天,居然还有这么‘黑’的现象存在,活生生的存在,牛二的手轻轻抚着女儿牛妞的头,然后眼光落在女儿脸上时他才泛起巨大的伤悲之色,目光中充满了父亲对女儿无私的爱,还有无限的愧疚,也许做为一个父亲给让孩子有好日子过这是他最大的悲哀。
“……张乡长,你就劝劝我媳妇,和我离了婚吧,我就是累赘,我活着只会拖累她们母女,小妞妞才三岁半,她快连饭都没得吃了,我愧为人父,生不如死啊,爬着走都走不稳了,这日子还能过吗?”
周围的人全掉了眼泪,一股悲怆气氛在四下里漫延,凌寒手握成拳,微微颤抖着,他还得忍着……
“哈……”曹八发出剌耳的笑,“别价,牛二,你老婆身子白着呢,让她去卖肉保证你们父女俩吃的香喝得辣,我第一个去捧场,哈……”曹八放肆的大笑,和他一起的三四个‘打手’都一起笑着。
突然张大元冲上去就一拳砸在曹八眼眶上,砸的那小子惨叫一声跌退,“啊呀……你他妈的当乡长的敢人,弟兄们,操家伙一起上,废了他……”他捂着糊模的右眼,招呼他领来的人准备向乡长开战。
“老子就日了你这个狗娘养的狗货了,今儿不当这个乡长也得揍你个狗日的牲口出出气……乡亲们,操家伙,你们还没受够这王八旦的鸟气啊?今儿有冤的申冤,有仇的报仇,天塌了我张大元顶着。”
随着他这一声呦喝,顿时十多个青壮汉子捋袖子就上来了,曹八一看情况不对,吓的大叫,“你们要反天咋地?别忘了这梅花沟是谁说的算的……”跟着他一起的三四个打手也怕了,有两个扭头就跑。
“算你妈?老子早就揍你孙子了……”一大汉过来一巴掌就砸在曹八脸蛋子上,三颗牙当时就飞了出来,众怒难犯啊,十多人个一拥而上,没半刻功夫曹八给揍的屎流了一裤裆,晕过去了。
“谭处长,这是群众事件,你看着处理吧,我们几个不明白情况,也没看见,走,饭馆喝茶去。”
梅花沟的月亮份外的清明,似没含一丝杂质,夜空中星光点点,多少有一分凉意,凌寒没有走,不过高官朱成茂被凌寒打发到百花县去查‘牛二事件’的内幕了,必须查出是哪一撮人在遮瞒这样丑恶的事件,其实在曹八喊出朱成茂吃了50万年奉的时候凌寒就知道这个事有内幕了,解铃还需铃人,恶人亦需恶人磨,他就发现朱成茂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最佳人选,如果他真的收过50万,他就太清楚曹家的内慕了,下台之前你再为人民办一件事吧,也算给你自已找见条退路,别等组织上直接处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