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介之都不知道自已是怎么上的车,他脑子里有点乱哄哄的,偏偏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宜芝啊,怎么想起来给哥打电话啊?”一看来电是妹妹的手机,这新号还是把亲自给挑的呢。
“哥,我到容城了,已经进市了,你说我住在哪合适啊?反正你家我肯定是不去的,宾馆吧?”
“你这丫头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说跑就跑来了?工作安排了吗?”郑介之有点头痛这个妹妹了。
郑宜芝笑道:“安排了,不错是太废材的职位,聿市民政局当局长,是个比较能做事的部门吧。”
能从妹妹口气中听出她有股‘新生’后的那种朝气味道,郑介之心中叹气,这算是爱情的魔力吗?
“宜芝,你不是来容市看哥哥的吧?我正好刚碰上一件郁闷非常的事……”郑介之就刚才省议会会议上的遭受情况说了一下,末了还道:“堂姐夫在东南没锻练出什么能力,倒是会给人扣帽子,可这里是庆南,人家等着挑他的剌儿,他还往人家门上送,这才来几天庆南啊?就被建议撤职了,唉……”
“哥,我早就和你说过费连成的情况,他自以为如何如何,其实是狂妄自大,他十个也不是凌寒的对手,何况庆南还有张真康在,你也低调一些吧,其实凌寒也不会随便找谁的茬儿,他很有原则的。”
“是吧,你这就替他说话了?他和雪梅可是穿一条裤子的,他一个足以让我头疼,还加了一个。”
“哥……我只是实话实说,凌寒真是很讲原则的,不晓得你们这回又是因为什么事针锋相对的。”
郑介之简单简介了一下最近发生和今天会议上讨论的两个事件,“就这两个事,你有什么看法?”
郑宜芝心中一动,“哥……这让我想起当年惠平那场大水,凌寒当时也是大张旗鼓的,动用了几十万人连续抢修了七天沙坝,当大水下来时还是没过了沙坝,但没有给惠平造成损失,对此我记忆深刻,他的敏感神经好象有异于常人,就这件事的本身来说,咱们那个堂姐夫有点过夫了,我看他活该。”
“你这是轨弯抹角的让哥我支持他吧?可惜了,我在省议会会上还嘲讽了他,哈…走一步算一步吧。”
“哥,我看堂姐夫的优越感就是沾惹了你的习气,但他却达不到你那种高度,给捋了也不意外。”
郑介之没再说什么,这是妹妹在批评自已吧,“给我老妹批评我心里爽的很,一会咱们见面再谈。”
容城市议会长凌寒下了庆北川平县,他决定亲身来经历这次地震。
该做的一些准备凌寒也都做了,剩下的工作就是呼吁人们最大程度的防震了,即便做为市议会长,他也没有权力打破人们的正常生活习惯和工作秩序……
这次陪同凌寒一起下来的还有副议会长卢剑平、组织部长陈再道、宣传部长任明达、司法部议会长罗志鸿、容城警备区监军樊振江、市议会副秘书长、市议会办公厅主任周妩、市监察部副议会长安秀蓉等人……随行人员还有凌寒的秘书姚东、市监察部第五监察室副主任董小刚、市议会督察室副主任黄志博、市议会秘书处副处长肖鹤、组织部组织处长副处长许向平、宣传部新闻处副处长萧伟等人……
光是市府班子成员就下来三分之一,可见凌寒对这次‘视察’的重视,要不是市里的工作太忙,凌寒还会叫张战东一起来亲身感受那种‘震撼’,昨夜他和郑宜芝通过了电话,郑宜芝是知道凌寒今天要下来的,本来她想来容城以看哥哥的名义和凌寒见见面的,哪知这个‘负心人’忙得顾不上……
今天一早凌寒在车上就给郑宜芝发了短信,告诉她‘我下川平县了,所有准备的一切只为应付这次可能发生的灾难,我所有能做的都做了,但我只是一个人,我没有回天之力,我只能尽我的力量,我能做的就是去那里和老百姓在一起,看怎么帮到他们,同生共死,不离不弃,宜芝,我有强烈的预感,这次灾难可能会很大,你去聿市吧,不要留在容城……’郑宜芝看完了凌寒的短信心中涌起了激动,脑海中掠过惠平洪水中那一幕,顷刻之间那种感动象电流一样激荡全身,还他一起总是能感受到生命的灿烂和绚丽,总是能体验到精彩动人的瞬间,她飞快的回复,“我去哪你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