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您别逼我好不好?我无处可去了,这里就是我的家,青灯伴古佛,我愿在此了残生。”
老尼没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就闭上了眼睛,郑宜芝心中一叹,天啊,我可咋办?他来了。
昨天给抓到督查所后郑宜芝心里也没有什么惊慌害怕,对她来说这样的场面太没意义了,她甚至都懒的回答督察督察一句话,但是夜里却有人保释了她,这让她预料到问题出现了,当跟着黄志博走出来时,就看见了一个有点面熟的男人,好象在哪见过,自然是戎戒,当年戎戒在惠平没正式露过面,那时候是铁兵在‘当差’,所以郑宜芝不太有印象,后来一起陪着出来那个县局长称呼黄志博为‘黄主任’,她就知道这个黄主任年纪轻轻的不一个普通角色,今天更在灵静庵看见了风秀雅……
风秀雅当年在惠平也是名人之一,庐南站的大记者,谁不认识啊,好象和凌寒关系很近,在这里看到了她,那不用说了,自已躲了三年终于曝光了,当初就不该来庆南啊,可是心里就……
往事一幕幕又在脑海中掠过,那暴大的雨,在张北县和同生共死的患难情景一一浮现,不知不觉中泪水滑落一脸,最让郑宜芝不能接受的是自已写给凌寒的那份‘情书’,本来她是下了死决心不再见他才敢那么写的,就是要让他心里有一些痛苦,谁让他在惠平欺负人来着?哪知现在看来是自找麻烦。
万一凌寒来了,如何面对这个自已写情书表白了心迹的小男人?我的天哪,让我去死了吧……
从佛堂出来,郑宜芝就神情有些奇怪的回了自已的房间,把平素用的一些东西,收拾停当,又咬了咬牙,写了一纸留言,然后把它挟在自已的叠好的衣物间,再次打量这间与自已相伴三年多的简陋厢房,宜芝暗然神情伤,把地又扫了一遍,各种用物又擦拭了一番,看看没什么地方漏下才转身离开。
小山路弯延曲折,一直通到灵静山顶,说直不算高,平时上去一趟也就走一个多小时,今天就足足走了两个小时,精疲力精的郑宜芝最终站在林木疏稀的灵静山顶一处高悬上最后一次看这个世界。
“爸……女儿不孝,生不能让您老承欢膝下,死亦要孤魂飘零,原谅宜芝吧……我不知道妈妈在哪里,海角天涯,我都要去找她……哥,宜芝让你失望……”郑宜芝瘦削的身材缓缓移到崖边去。
回过头望了望容城的方向泪又洒落,凌寒,永别了,来世我做你女人…闭上眼,她身子朝前栽去。
夜色中的宁越,灯火璀灿,一点不比大都市逊色多少,县里总面积上千平方公里,近些年建设很快,全县经济运行较为平稳,但是据陈道良介绍的经济现状说今年并没有比去年有太明显的增长,因受金融危机滞后的影响,县里航空运输业大幅下降,另外一个原因是房地产方面的销售大幅下跌,再就是实体经济受到冲击,使的增速减缓放慢,对宁越县经济快速发展造成较大的影响。
晚上,凌寒在宁越宾馆吃的饭,自然是几位县里的主要人物坐陪,市里来的除了凌议会长,就是副市长杨芬、副市长唐文、还有市议会副秘书长、办公厅主任周妩等。
除了两位办公厅的主任,其它人统统是副职,凌议会长不想把场面搞的更隆众,夜餐上,凌寒一面听陈道良和王阳山谈宁越的情况,一面吃饭,气氛倒是显得非堂融洽。
陈道良心在这个年轻的市议会长面前他觉得自已真是很缈小,“…今天好好的好休息吧,不谈工作了,明天你们安排行程,我听你们的…”凌寒也不想借这个机会太打击宁越县干部的积极性,点到为止了,即便如此也让参宴着感觉心惊肉跳了。
散席之后各自回家的回家,市里视察组的领导全部安排在了宁越宾馆,九点多,凌寒下了楼,钻进了风秀雅驾驶的新雅商务王,车子驶出宁越客馆,一路朝云享镇的方向开进,速度很快的说!
“…怎么样?她没什么事吧?”凌寒自然不知道郑宜芝‘自尽’的事,风秀雅也不敢说出那一幕。
“一切正常,有戎戒看着她呢,就是插了双翅也飞不了的,你就放心吧,我这趟立功了吧?”
凌寒点了点头,“呵……立功了,立大功了,你说吧,要我怎么奖励风大记者啊?有求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