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安秀蓉是监察部调查处的处长?搞什么嘛,你们核对了没有?是不是同名同姓的人?啊?查清楚了,要拿出你们的工作态度来,你们是去落实一些真实情况,掌握原则就可以。”
“我明白……议会长。”调查组长听出了议会长的话内含意,要按原则办事,就是来落实安秀军的一些实际情况,也没什么嘛,于是,他就底气足了,带着两三个人就一起入了执法监察室去找安秀蓉。
见到安秀蓉时,几个人都为之惊艳,他们有点不相信没什么深根背景的姚广利会和这样一个女人扯上关系,安秀蓉落落大方的请他们坐下,笑道:“最近我也在调查一个案子,工作比较忙,让你们辛苦了,大家坐嘛……”对于他们来说,安秀蓉是‘上级领导’了,几个人也客气的坐了下来谦虚两句。
一番了解之后才知道安秀蓉没插手过弟弟的情况,就是怕分局的因为自已的身份在办案中遇到什么阻力,所以就叫弟弟的朋友姚东出面保释他了,本身就是件上不了台面的情侣纠纷,却闹的沸沸扬扬的,也是始料不及,调查组的人表示理解,随后组长道:“还有个情况,安处长认识姚广利吗?”
“听说过,但还没有机会见过面,来中心市之前我一直没有在这边任职的经历,这里有一份我的档案,你们可以看一看……”安秀蓉把早已准备好的一份履历递给了他们看,自已则在一边坐了下来。
调查组长接过履历翻了翻,在7月之前人家根本没有在中心市任职的经历,哪有机会和姚广利认识。
市监察部的调查很快落实清楚了,某干部压根就和安秀蓉不认识,甚至连面都没见过,这样一份调查结果拿到市议会领导的面前很是让他们没有面子,一把手把赵泽生找到办公室狠狠的训斥了一顿。
而安秀蓉低调的不去分局露面替弟弟安秀军做些什么,因而造成了一些人的猜疑揣测,结果事情闹到了如此不可收拾的局面,这时候安处长的‘清高风格’似乎更合乎监察部干部的那种应有形象……
“……赵泽生不负责任的说法,造成了安秀蓉和某领导的尴尬,在这里我提出严厉的批评,无中生有、道听途说的一些讹传我们的干部也能拿出来当事例讲?原则呢?嗯,你的原则呢?”
隔天的议员会成了对赵泽生的批评会,但是事件没有就此结束,也不会因赵泽生做了检讨而完结…
7月18日,中午,凌寒在XC区某酒店叫了几个人吃饭,顾兴国、潘公嵉、周新明、沈月涵、安秀蓉、孙晓梅、雷笑、董小刚、萧安等人,席间他和周新明就北省煤炭集团的一些事务进行了勾通。
“……我收到一些消息,北省几大煤集团中的所属矿企和一些搞煤的外地贩子有不太干净的财务烂帐,长此以往必将使煤炭集团遭受损失,听说相关一些材料已经有人送到北省议会,短期之内必会引起北省领导层的重视,当年煤炭结构调整可是大费周章的事,如今虽已经是企业式管理,但官方仍负有监督之责,在帐务清查方面还是要加大力度的,不然难免有一些人利用手中职权混水摸鱼。”
凌寒其实已经接到了仝成永的一些反馈消息,但是北省事务自已现在插不上手,他让仝永成把得到的相关材料给省议会某领导送去,相信很快会有针对政策出台的,这是斩断与殷天万关系的主动手段。
周新明也道:“我在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情况,新江和L潼虽然都建有大型电厂,但是煤不可能全部就地销掉,相当一部分还是出省外销的,煤炭市场的竟争也是相当大的,先煤后款的情况也有,尤其是一些大户,更是握着优势的销煤渠道,压煤款不发是很正常的,这些问题还是要从根本上解决的。”
大家全听的出来,周新明所说的一些大户就是指津大集团的殷天万,N港码头的销煤量就相当的大,这样的优势渠道控制在他手里,他当然有资格在煤集团面前充老大了,压一些款子也很正常。
现在看起来,搞一次清理整顿是有心要,但那是云市方面的事,和凌寒他们没任关系,凌寒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在北省这边把火点起来,至于会烧到什么程度他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