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消息又传来,集团军指挥突然兴奋的道:“谭议会长,车里没人,确信没人!”
所有在场的人都心中一喜,但又暗淡下去,下了车的他们更跑不过洪浪了,谭继先眉头紧锁,“难道凌寒他们在洪浪袭来之前下了车?那应该在上游啊……”随着他这句说话,大家的目光同时扭回来朝庆南方的夜幕里望去,淡淡月光下,不远处的水里晃动着数人影,一个战士叫道:“有人在水里走。”
“车灯,车灯……快照亮他们……”严方怀忙叫了起来。几辆车启动发动机,纷纷扭转车头朝着庆南方洒出一片灯光,灯光映照下,十多个人淌着水正缓步行来,齐大腿深的水,为首的两个人还别背着一个人,凌寒比铁兵快了半步……不知道谁叫了一声,“啊……是凌市长他们,是凌市长他们!”
不少人都快虚脱了,凌寒他们十四个人居然全都活生生的还在,这个消息太振奋人心了,雪梅忍着难以掩饰的激动,无法控制奔涌的泪,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们的,就知道舍不得抛下一大家子人的。
谭继先用力点点头,眼角有点湿润了,连声道:“好,好,好……叫直升机和战士们全力搜寻沿河有能幸存的遇难者,不放过任何一丝希望……”远处,惠平市派来的医院救护车排成一列正驶来……
……
庐南秀水河的特大洪灾带来的损失将达到200亿元,光是投在秀水中州的一百几亿元都将被这次大水无情的冲刷一空……
也就是洪灾过去两天后,一封责任书由国督2室雪梅主任转交给仍住在惠平宾馆的省议会长谭继先,看完这份责任书,谭继先默然无语,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传给严方怀看,而在昨天省议会几个主要议员也都赶来了惠平市,他们一一看了那份责任书,责任书的落款姓名是:郑宜芝;她完整讲叙了防洪会议的经过,并附带惠平市议会防洪防汛领导组成员名单,组长赫然是她,凌市是副组长,她主动承担这次事件的主要责任,并向省议会提出引咎辞职的要求,并阐述了惠平市不能没有凌市长坐镇的好多理由,无比肯切的希望省议会作出决断……这封责任书的内容还没有消化完,市府秘书长韩刚就送来了又封责任书,这一封是凌寒的。
几本上和郑宜芝的目的一样,都是抢着来承担责任的,凌寒言简意明,他说这是一个市长该承担的责任,又说惠平一切已经步上了正轨,各项建设也会按照既定的规划去发展直至完成,有郑宜芝议会长坐镇惠平他也相信局面会很稳定,最好主动的请求承担本次洪灾事件酿成的损失责任,请省议会批准。
宾馆的小会议室气氛很凝重,好半晌,大家的目光全集中在谭继先的脸上,这刻都想听他的看法。
“从去年四月开始,惠平一直动荡不安,但现在惠平的团队几经磨合终于成熟起来,现在我看到一个很安定很团集的团队,议会和政府的负责人很负责很认真,很有肯挑重担和责任的毅力及决心,他们都是难得的好干部……今天我们面临一个很为难的决择,这两个人有一个要离开惠平,他们都是中枢组织部备案的优秀年轻的干部,庐南省为有这样两名好干部,我谭继先这张老脸上很光彩,但我有义务和责任为这次事件承担一部分责任,是省议会对这次洪灾不够重视,我必须向领导请求处分,现在大家议一议,郑宜芝、凌寒,谁更合适留在惠平?谁须要站出来为此次事件承担责任?”
严方怀这时道:“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是高官,是我对这次洪灾的破坏力低估了,唉……”
上官诚老脸一红,想起自已向省议会汇报惠平的夸大动作,“我要负主要责任,是我代表省议会去视察的惠平的防洪工作,是我彻底估计错了这次洪灾的可怕性,主要还是我的态度让省议会的决策出现了失误……”
“好了……不谈这些,先讨论惠平的事,雪梅主任,你也表表态,你必竟在代表上面的意见。”
大家的目光转到雪梅脸上,她蹙着秀眉着道:“我建议省议会再听听郑宜芝、凌寒他们自已的意见。”
大家微微一楞,谭继先看了一眼严方怀,后者考虑了一下,微微点头,谭继先就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