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谭继先亲自给凌寒打电话,两个人聊了近两个小时,而老谭今天这番话也是从凌寒的谈话中总结出来的思路,虽然凌寒这个小滑头说话比较隐晦,可老谭是久历世情的人精,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谭继先的话等于定了调子,大家就开始热切的讨论‘北部大战略’了,谭老板却端起了茶杯……
……
这一天惠平也下着雨,雨势还不小,秀水河工地却没有停工,一些不受下雨影响的工程还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每到下雨,秀水河都会涨水……谢涛的大奔驰正从秀水河桥上通过,他要返回市里去。
目光顺着河道的上游看了一眼,又转回到这座年久的石桥,而秀水河新桥基建工程一碰上这种天气势必要停工,这是没有办法的事,等基底夯实拔出河漕进度就快了,钢混水泥整体浇铸起来不到底年就能完成12对巨柱的初建工程……车子颠波在凹凸不平的石桥上,司机道:“这桥快不行了……”
“你也看得出来啊?呵……它每天在超负荷运作,支持到明年这个时候,它就可以光荣退休了。”
“谢总,我看它连年底也撑不过了,那天我没事干在桥上溜达了一圈,结果发现好几处都裂开了缝隙,象现在这样天天过好些大吨位的车糟塌它,哪天就要断裂的,您有时间可能去看一看……”
“停车,咱们现在就去看……”谢涛心中一跳,这是秀水河唯一的命脉桥梁,它要是断了,河对岸的工程还搞个屁?司机应命在桥边停了车,这段时间通过桥上的车比较少,会车也不会有困难。
谢涛在司机撑着雨伞的陪同下返回去从桥头往桥尾走了一遍,仔细观察之后,不由忧心肿肿了。
秀水河工程越来越巨大了,这道石桥想坚持到明年九月只怕不太现实了,正如司机说的那样,天天上千次大吨位的重车要从这条桥上砸过,它的生命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这是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接过司机的雨伞,谢涛一俱站在桥头上,“你跑去开车过来吧,我打个电话……”他掏出手机就给凌寒拔过去,并详细的把发现的情况介绍了一下,“凌市长,秀水河桥我看有加固的必要,你来看看?”
半个小时后,凌寒的车出现在秀水河桥上,同来的还有林珏芬、钱海正、姚长兴、韩刚、梁峥、曲良军等人,一堆领导们撑着雨伞上桥亲自观察,相关专家也跟着仔细的检查石桥,这一圈绕了四十多分钟,最后专家得出结论,说石桥裂缝最大的地方随时都有崩塌的可能,这样的裂缝多达8条。
凌寒惊出一身冷,露出苦笑,在人堆中寻到谢涛的年轻司机,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头,“你立功了。”
虽然仅有四个字的奖励,那司机还是激动的差点晕倒,想一想凌寒是谁啊?他跟了谢涛好几年,对凌寒这个人的了解那是相当深刻的,能被这样一个‘大人物’拍着肩头夸张,简直就象做梦一般。
凌寒长舒了一口气,“长兴市长,我以秀水河工程总指挥的身份命令你,马上停止桥梁上一切车辆的通行,明天开始加固桥梁工程,拿出一个方案和预算来,连夜就研究去,一定要保证它畅通到明年的6月,它是秀水河生命之桥,它拥有着不可估量的纪念意义,将来秀水河工程告成,这座桥我们就修成‘秀水步行桥’,以此缅怀它的惊世功业,加固桥梁期间,一些工程所需材料可以平手推车让工人拉过去,增加了工人们的工作量也要另算这笔工钱给他们,成立临时护桥队,在这期间监护它。”
“好的,市长,我马上去办这个事……”姚长兴用力点点头,凌寒的雷厉风行他是清楚的。
“到了明年工程会更大,珏芬市长、海正市长,你们和相关专家商量一下,要加快新桥的进度,”
二人齐齐点头,凌寒这时才回过头,朝谢涛笑道:“谢总,你这个司机我只给了精神奖励,物质奖励的权利我不和你抢了,一定要奖哦……”言罢他笑呵呵的走了,谢涛一愕,随即苦笑,“市长好抠门。”
大家都笑了起来,林珏芬道:“市里比较穷,秀水河开发商才是财神爷,谢总应该知道的。”
“唉……你们这些人啊,我想从你们这里拿点好处可难了,受苦受累的,也不请我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