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和心不和还是不和嘛，利益上一但有了冲动就要撒破脸了，惠平要说找点事哪还不容易吗？先观观风，看看这两个人怎么处，依照这个凌寒的经历来看应该也不是个虚架子，从新县到中条，好象是干了不少大事，就是不知道在这些事里面他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在省组织部也呆过，省监察部也呆过，全能人才嘛，呵……哈…年轻人嘛，我看总有他撑不住气的时候……”

孟呈祥点了颗烟，岔开话，“过几天刘副议会长57大寿，你得替我跑一趟，我也不方便去嘛！”

“没问题，正好我去省监察部汇报汇报这一阶段的工作，惠平热电厂分流下岗把政府搞的焦头烂额的，电厂内部也折腾的挺厉害的，搞什么拆机外卖，有内容啊。”王志昆露了口风。

孟呈祥抬了抬手，道：“你向上级监察部汇报的那个事先压一压，这个凌寒要来了，我们看看陈锐黄准备怎么调整工作，真捅上去了我们脸面上也不好看…对了，你说言老先生那幅画值得几万贯？嗯？”

王志昆听出孟呈祥的态度，也就不再讲这事，说到给刘副议会长的贺礼他笑道：“言老这幅‘庐南秀’我看少也得十几万贯吧，这是保守的说法，黑市上言老一幅普通的山水画都卖六七万，怎么？有戏？”

“嗯……有戏，喜刚说画已经到手了，是他们部一个叫郭子义的副主任想办法搞来的。”

“呵……听喜刚说郭子义这个人的文章写的很景绣啊，很有几分才气，倒是有意思让他兼个某刊的编辑，不过人家献上了这幅画，兼个编辑好象有点不够份量哦，喜刚怕是要头疼喽！”

孟呈祥弹掉烟灰，笑笑道：“他的资历还是浅点，当副主任才一年多嘛，提不了，他和凌寒不能比。”

……

郭子义突然打了个嚏喷，心说，谁说我呢？不地道，背后说人算什么本事？有种站起来嘛……

和凌寒一顿扯，两个人还一起去餐车厢吃了饭，喝了酒，也算是定了交情，凌寒又问他这趟是出差吗？郭子义喝的红光满面，也因没了任何提防的心思就低声道：“搞了幅画，我们孟大议会长要给省议会刘副议会长上贺礼，刘副议会长凭生就喜欢收留名人墨宝，庐南的言老先生也算是国内书法界的名人了，他的‘庐南秀’在画展大赛中获了奖，媒体这么一炒作，画的价值就上来了，呵……老弟，这可是我的前程呐！”

凌寒笑了笑，刘议会长？该是庐南的省议会副议会长刘仲洋议会长吧，孟大议会长不用说就是惠平的孟呈祥了，贺礼送名画也是高雅境界嘛，正所谓宝剑赠英雄，胭脂配红粉，投其所好的奉承领导也是妙招。

车上碰到了这个郭子义，凌寒感觉挺幸运的，自已对惠平的一切也是陌生的，谁和谁的关系怎么样也搞不清，没想到这个郭子义倒是和盘托出了他所知的一切，这可是禁忌啊，这个郭子义也蛮没心的嘛，人嘛是个好人，就是缺乏一种警觉性，逢人只讲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啊！

“郭兄，来敬你一杯，相识一场，没别的送给你，就说几句闲话吧，中听你就听，不中听你就当耳旁风……怎么说呢，人在江湖飘荡，总是要处事的原则，有些东西不该说就不要说出来，这个毛病不好，今天碰上了我，你也不用担心什么，我全当什么也没听到，呵……”

郭子义楞楞的看着一本正经的凌寒，垂下目光想了想，背后不觉渗出了汗，半晌方道：“老弟言之有理，我这个人吧有时候就是太拿真心对人，你又是外地人，所以才和你说了一些事，其实在圈子里我保守的很，嘴上也紧，今天不知怎么回事，看见你就好象有了种不吐不快的感觉，中邪了？呵……不管他了，我看你老弟也是可交的朋友，就算如何也不会出卖的吧？哈……来干杯，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种议论惠平的市面上二毛钱能听八个小时，听的你耳朵起茧子，我进了市议会两三年了，性子也磨平了，今天还是有点失言了……”

倒是没看出来郭子义斯斯文文的有点小魄力，凌寒对他好感大生，笑道：“今与郭兄一见如故，我会在惠平盘留一段时间，记我个电话吧，有事可以找我嘛，没事的时候喝喝酒聊聊天也不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