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向组织上请假是十月二十八日,接下来就要进中心市完婚了,这次低调结婚其实就是吃顿家宴,在离开新市之前凌寒和靓靓两个人去办好了结婚证,这趟苏靓靓还把结婚证带了来给他看。
凌寒也是感慨万千,那夜把两个红本子摆在床头……
这趟一起与凌寒苏靓靓进中心市的是卓雅姿,凌寒要结婚,她是肯定要去的,特意给自已放了几天假。临走之前,凌寒给沈月涵去了电话,沈姐姐哭的很伤心,凌寒心里也酸酸的,最终没能在娶苏靓靓之前偷偷娶了她,沈月涵说了些祝福的话就狠心的挂了电话,凌寒半楞半晌,情债真是难偿啊……
他知道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苏靓靓和蒋芸,自已第一个要娶的会是沈月涵,凌寒心里略感安慰,感情上就稀里糊涂的活吧,太较真的话是受不了的,象孙晓梅和蒋文伯不也那样过了二十几年?象邹月华和苏靖阳不也那样过了几年?象老爸和老妈不也那样过了二十几年?自已这么过还比他们强些吧?至少不太痛苦,爱也爱了痛也痛了,为什么总是要经过许多事才明白许多道理呢?一开始傻点不也走过来了吗?
二十八日晚,凌寒、苏靓靓、卓雅姿进了萧家,卓雅姿也知道这地方不是平常人能进来的,蒋芸这家伙也没和自已说过凌寒的身份,许靖一天在眼前绕也是只字不提,她现在才如梦初醒一般。
虽感头皮麻麻的,但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能见到传说中的萧老爷子,卓雅姿也难耐心中的激动。
晚饭的时候,一家人热热闹闹的,独缺萧正勋一个人,在凌香兰来的前一天,他出国考察去了,老爷子这两天面上有了红光,但咳的次数多了,知情人的眼中都有悲哀,他们心里知道,老爷子阳寿要尽了,除夕的花炮声不一定能听的到了,没人敢流露出悲切的神情,个个都强作欢颜。
“小寒,你爸下个月6号回来,咱们8号给你办事,爷爷等不及了,”那夜,老爷子喝多了……
花中省议会长谢宝祥亲自来到医院看孙子,谢家就此咽下这口气吗?谢宝祥心里很是不舒畅。
谢天德一张脸始终阴沉着,儿子差点为此丧命,伤人的一方却始终没有露面,连起码的道个歉的态度也没有,这让他心里越发产生了不忿情绪,从老爷子的脸上也能看出他极不舒畅,公道一定要讨。
谢夫人陪在儿子床边,好几天了一提这事泪水就奔涌不止……
另一个小子是谢某某的朋友,他伤轻,前两天就出院了……谢宝祥站在病房的阳台上,接过儿子递给他的烟,灰白的眉毛挑了挑,神色凝重。
谢天德也自已点了一根,“爸……柏明那边是滴水不漏,医院的鉴伤报告拿去省鉴定中心也还是一个说法,它们认为一医院出具的伤检鉴定是合格的,对方那个律师也能厉害,说他的当事人遭受了巨大的心身创伤,精神恍惚……这个官司在柏明肯定是打不赢的,您看是不是在最高法院找找人?”
谢宝祥长长吁了一口气,“杜南江确有维护许家的心思,这里面我怕是有更深的东西,许家极有可能是萧家支持者,虽然我们不是太清楚这个情况,但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法院这一块,地方领导的话语权是最大的。”
“爸……一会小芹和她男朋友来,您还没见过小伙子吧,家势殷厚啊,我听小芹说,他乐意帮忙。”
“哦?什么来头?”谢宝祥转头看了一眼儿子,谢天德凑近低低道:“海家的三公子……”
谢宝祥闻言眼前一亮,六姓之一啊,那可不得了哦,“见见吧……小芹怎么会认识海家的人?”
“他们是大学同学,芹丫头一直也没和家里人说,昨天领着她男朋友来医院我和她妈才知道的。”
谢芹芹是谢天德的女儿,也是谢某某的亲姐姐,她的男友正是海富明。
海富明上大学时就开始追谢芹芹了,但一直到今天也未能把谢芹芹搞到,谢芹芹是个极精明的女人,她知道这些大少爷们的心理,越是得不到的对他来说越珍贵,一但被他得到那就不值钱了,所以她把一招‘欲擒故纵’施展的淋漓尽致,本就艳绝寰尘,加上手段的巧妙,海富明早晕头转向了。
大少爷的心态就是想在‘女人’面前表露一下自已的能力,让她的家人也知道海家的少爷不是个摆设,谢芹芹和海富明说踹伤弟弟的是某长官的女儿,在北省可能很拽,海富明却不屑的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