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与错这一步都要迈出去,北省现在握在手里,顾家嫡系虽不满燕东那件事,但实在是自已的人不争气,也怪不得人家,现在倒好,顾家人居然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了自已来处理,谁让燕东的势力都在北省呢,而不在顾家嫡系掌握的漠东省和东翼省,现在顾家上下都在看见自已怎么做呢。
其实怎么看他也不认为燕东萧家这次的姿态是要与华北顾家撕开脸,既然这样做了,人家也只能任你这边自已决择了,昨天也和许长征通过电话,许大指挥没说别的,只说‘大原则大立场要坚持’。
这话无疑是告诉杜南江,有些原则和立场是要坚持的,一切的私益都须为其让道,杜南江也不认为这有什么错,而这才是一种正大的姿态,错就是错,对就是对嘛!
对于顾家嫡系提出的让展秀芝挪一挪位置,杜南江认为此举过于激烈,那样一来的话,那真就和燕东萧家弄崩了,往长远看这一举措是不智的,顾家和萧家相较,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对手。
办公室的门轻轻的敲响,杜南江收拾情怀,转回身来,“进来……”推门而入的是潘公嵉。
“杜议会长……凌寒自从H国因来也没上班,好象消失了似的,到底是年轻人啊,机关坐不住……”
杜南江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拧灭,“你坐……凌寒现在在医院,和女朋友逛森林公园的时候被蛇咬了一口,我们的森林公园深处还是要加强管理啊,毒蛇老是出没咬伤人可不行,陈琰向我汇报这事了。”
潘公嵉脸色微微一变,自已最怕出现的局面果然出现了,可怜自已却一无所知,还在杜大议会长面前说凌寒的事非,真是失招啊……陈琰啊陈琰,你真够厉害的,你就知道我会来说这句话吗?
一时间潘公嵉僵在那里,本来准备了一堆话现在都不知该怎么说,杜南江古井不波的面容看不出他丝毫的变化,他永远都是深邃不可透彻,心脏不争气的怒搏着,又小心翼翼的道:“展市长的谈话……”
“放一放吧,秀芝市长是三月份才上来的,谈什么话嘛?我这个省议会长的威信还要不要了?眼光还是要往长远放的,有一些突发的因素会迷障我们的眼睛,但我们要去分辩它的内在实质,而不是要做出什么令人愕然的冒失举动,公嵉啊……你也跟了我多年了,还是有点燥啊,天塌不下来。”
潘公嵉羞愧满面,半垂着头,“杜议会长,我叫你失望,名名利利始终是一道坎,我看得不透彻啊!”
“呵…天下又有几人几人看得透?最终我们是要为老百姓谋福祉的,事非功过后世自有定论!”杜南江语气重深的过来拍了他一下肩头,“你潘公嵉也是个人物,我杜南江自信不会看错人,把腰杆挺直。”
潘公嵉眼睛有点湿润,抬头望着杜南江那沉凝的眼眸,用力点点头,“杜议会长,我明白了……”
“嗯,工作要放心大胆的去干,要有大魄力,北省煤炭工业要有一个飞越,我们就必须给干工作的干部们放权,明天的议员会上讨论的一项人事任命是煤炭厅厅长周新明兼任高官的决议,新煤集团董事长他还继续兼着一段时间,至于让谁接那个摊子,我看周新明会有人选的,组织部要充分考虑周厅长的建议,他必竟在中条矿务局呆久了,还有,省议会向中组部建议苏靖阳兼任省副议会长……”
潘公嵉这一刻领略了杜南江的胸怀气魄,这就是杜大议会长拿出的决定,这个决定完全违背了顾家的大意向,但是顾家现在并不能左右杜南江这个位一省大吏的任何决定,只是他的决定可能让他失去在顾家的话语权,可杜南江的选择是错误的吗?脱离了顾家的杜南江能走多远?现在谁也不知道。
6月5号,省议员会通过决议,任命煤炭厅厅长周新明兼高官,这个头衔挂在他头上,就是让他强有力的去整合调解地方煤炭产业和省管煤炭集团之间的不和谐,这项任命意义深远,大大推进了地方煤炭发展的脚步,L潼市议会长谢天豪当天就请周新明吃饭,市里领导们这才体会到谢天豪的远见!
这天中组部干部6局的领导也参加了会议,宣布了对苏靖阳新的任命,当天苏靖阳就兼了省副议会长,这一职位虽是锦上添花,但却摆出了一种姿态,顾家为之愕然,随即各种声音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