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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剧情的文兰蹊,就是趁着山寨劫道逃跑的。

正好遇到了来这里清剿山匪的陆景明和福泽仙君,便被救了下来。

从此爱上福泽仙君,又受到福泽仙君的保佑,一路官运亨达,升至宰相。

而至于到那时候,江清辞已经被抓回天界了,自然就没他的戏份了。

江清辞口中所说,本就是文兰蹊所求。

他本就是被掳到山寨中的,又被迫入赘成为寨主女婿,昨夜又遭遇了寨主女儿那样的……轻薄,可谓是吃尽了苦头,离开山寨去京城参加殿试,才是他最为期盼之事。

可不知为何,听到这些话,他的心中却不似想象中的喜悦。

甚至有些堵。

文兰蹊空着的那只手握了又握,足见他内心之纠结。

可还不等他说什么,江清辞脚步便停了下来。

“柴房到啦,你去放人吧。”

这下子,文兰蹊便彻底没了说什么的机会。

他只得先用大当家给的钥匙开了柴房上的锁,进了柴房,朝柴房中人道:“你们都可以下山了。”

柴房里一堆被关了数日、臭烘烘的男人都看了过来。

文兰蹊不由得顿住了,“怎么……全都是男人?”

他还以为,那灶房中偷吃的人,是个身形清瘦娇小的少年,才能躲藏在灶房中,趁着他不注意偷吃。

可这柴房中的人,个个都和娇小两个字搭不上边,更不用说每一个都臭气熏天,若进灶房偷吃的是他们中的任何一员,只怕还没进灶房,文兰蹊就已经闻到味了,还不至于一连几天都找不到人。

“我们虽然是土匪,可也有原则的嘛,当然是男人扣下来当人质,小孩女人老人放走,要不一个不小心死在山寨里,还要埋尸,多不吉利呀。”

清亮的声音传了过来。

文兰蹊心中忽地巨震。

他忽然转过头,紧紧盯着江清辞。

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这个小土匪的身形,不就正和他想象中那个人的身形几乎一致么?

甚至于,小土匪还知道灶房里有糕点的事……

文兰蹊心中一片混乱。

可还不待他厘清一片乱码的思绪,柴房中那群意识到自己可以走的男人都激动得冲了出来,把他当成恩人地围在中间,朝他道谢。

而至于那花着脸的土匪女儿,自然是被他们躲开了,隔在了外头,文兰蹊甚至看不到那小土匪的身影。

心中愈发乱了。

好不容易把这群人都送出了山寨,一回头,却见那小土匪已然站到了远处树下。

文兰蹊朝小土匪走近了一步,原本还懒洋洋靠着树干的小土匪立刻警惕起来,躲到了树干后,一脸嫌弃地大叫道:“你现在臭得要死,洗澡前不许靠近我!敢过来我就拿鞭子抽死你!”

文兰蹊:“……”

文兰蹊脑海中那一团乱麻直接被江清辞这嫌弃的喊话全部弄断了。

他终于停下了脚步。

随后……忍不住抬起袖子闻了自己一下。

……真的有这么臭么?

*

文兰蹊成为山寨二当家,已有了一段时日。

大当家发现他头脑聪慧,寨中事都处理的井井有条,便开开心心撂了挑子,每日去骚扰脾气变暴躁的女儿,最后糙脸上带着鞭痕心满意足地走出来。

除了他,山寨里绝大多数土匪这些时日或多或少都挨过大小姐的鞭子。

有的是习惯性嘴贱被教训了,有的则明显有奇怪的癖好,就如山寨的大当家,每天一定要挨上几鞭子,才神清气爽。

原本一个个油嘴滑舌、吊儿郎当,现在一见到大小姐,都恭恭敬敬的,恨不得躺在地上给大小姐当脚踏。

有的甚至还学着大小姐,往脸上涂了胭脂,妄图吸引大小姐的注意力。

正如此时此刻,文兰蹊走在路上,就见了两三个脸上涂得红一块紫一块的土匪。

还有几个土匪,故意撩起了袖子,露出印了道鞭痕的胳膊,明晃晃地炫耀,仿佛那不是什么鞭痕,而是大小姐的奖励。

真是不伦不类,不成体统。

文兰蹊在心中冷冷想着。

这山寨中的土匪,恐怕是在这山野之中生活久了,心智行为也与野兽沦为了一类,被鞭子打了,竟也喜滋滋的。

可笑。

所幸他读过圣贤书,心中有那黄金屋,便不会受这群禽兽一样的土匪所影响,所作所为从来光明磊落,也正是因此,那脾气暴躁的小土匪用鞭子打了那么多人,却唯独没有打过他。

文兰蹊正想着时,一个打着赤膊,胸膛上留了条鞭痕的土匪大喇喇走了过来,还朝他打招呼道:“二当家的好啊!”

“你……也好。”文兰蹊说话间,却是全然不觉,自己的语气重而咬牙,一双眼更是不觉间紧紧盯着那男人胸膛上的鞭痕。

很浅,一定是隔着衣服打上的,这五大三粗的土匪竟就脱了衣服,如此张扬地炫耀着,仿佛是光着身子被打中的一样。

真是伤风败俗!

文兰蹊薄唇抿得很紧,一路目不斜视,快步回到了他与小土匪“成婚”后住的屋子。

刚踏步进去,文兰蹊面上便是一怔,随后便飞快涨红。

几扇屏风挡在角落,若有似无的水声响起。

察觉到小土匪正在做什么,文兰蹊立即关上了身后的门,还上了锁。

关门的声音过大,那屏风中的人立刻就察觉到有人进屋了,“文兰蹊?”

文兰蹊背靠反锁的房门,一双眼紧紧盯着那围在一团的屏风,喉结上下滚动。

仿佛那之中藏着什么会食人的鬼魅一般。

“是我……”

喑哑声音响起。

屏风中的,自然就是江清辞了。

他正泡在浴桶里洗澡,听到文兰蹊的声音,当即笑了起来——工具人来啦。

江清辞靠着木桶桶壁,半撑起身体来,水珠顿时哗啦啦从他身上滚下来,发出很大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