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盯着那遭受了破坏的蛋糕，脸色阴沉到了极致。
不久，他拨打了个电话，“重做个蛋糕，对，还是和之前一样的外观，用直升飞机送过来……没有坏，是被小偷偷吃了……小偷已经跑了……”
说着，青年走到窗边，正要将窗户关上，余光却忽地看到了一点粉色的裙摆在墙角微微一动。
他不动声色，将窗户锁紧，朝手机那边道：“……对了，这次的蛋糕记得做大一点，表面多放点水果和鲜花……”
墙角的裙摆动得更欢快了。
挂断电话后，青年转身仿佛就要离开，可下一刻，他却猛地一个折身，闪电般抓住了墙角那不断摆动的粉红裙角。
“哇！”穿着小裙子的小偷被吓得发出大叫，下意识抬脚就朝青年脸上一踹！
青年半张脸都被压在了足下，可他看着穿着粉红蓬蓬小短裙，有着雪白长发和红眸的漂亮少年，脸上的冷漠与阴沉竟是一瞬间褪去，露出底下那张清俊的脸庞。
泪水一滴一滴从泛红的眼眶中流下。
“宝宝，真的是你，我好想你。”
他无心思考为何小人鱼会有脚，便握住江清辞踩在自己脸上的脚，忍不住吻了上去。
还是记忆中甜甜软软的味道。
这一吻，却是把江清辞给吻炸毛了。
江清辞记起这个坏家伙是谁了！
他就是当初舔自己鱼尾巴的坏蛋研究员！研究院院长的养子，云锦南！
“你个死变态！放开我的脚！”身边的水果被江清辞一股脑丢在云锦南身上，另一只脚也踹了上去，却是被云锦南再度抓在了手心里。
云锦南一手抓着一只雪白的小脚，终于回过神来，有些恍神，“宝宝不是小人鱼吗？怎么有脚了？”
两只脚都被把握住，江清辞脸蛋都气红了，气哼哼道：“对呀，我可是有脚，不是你喜欢的那个人鱼了，快点放开我，我还能稍微原谅你！”
可他没想到的是，云锦南却是道：“不是人鱼也没关系。”
“我喜欢的是宝宝，无论宝宝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云锦南双手握着江清辞的脚，却竟是如获至宝一样，拿着那双漂亮的脚在自己脸上不停磨蹭，就像是在拿脚心洗脸一样。
身为人鱼时，江清辞对鱼尾很敏。感，此时鱼尾变成了腿，腿便成了那个敏。感的部位。
他只感觉自己快被磨坏脚底了，两只脚不由得挣扎了起来，“松开，你的脸太糙了，磨得我好难受。”
“对不起宝宝，我以后会注意保养脸部的。”云锦南小鹿一般清澈的眼中蓄满了歉意，手上的动作却是没有一丝停下的痕迹。
磨到他那冷白色的脸部肌肤都泛起了热潮，也没有停下。
“宝宝，跟我们回研究院好吗？我太想你了……不，你是小人鱼，你是属于海洋的，你在海里生活，可不可以让我跟在身后？我不会做什么，只是守在你身后，偶尔亲一亲你就能满足，我还会给宝宝带很多很多陆地上的食物，桌上的蛋糕是我订的，好吃的话，我还会再买……”
江清辞被蹭得红了眼角，却挣脱不开坏家伙的手，只能软着声道：“你、你先放开手，我才能答应你。”
云锦南眼中一亮，“真的？”
他终于松开了江清辞的脚。
可下一刻，江清辞却是忽地变了脸，被松开的脚精准朝云锦南明显激动起来的裤子猛地一踹，就唰地一下往外跑了出去。
他才没那么笨，答应让一个大变态跟踪自己呢。
谁知道他会不会对自己干除了亲亲之外的事呢，哼。
江清辞一路朝甲板处跑去，通往甲板的门却是砰地一声，忽地被关上了。
他只能一路向上跑，最后躲进最后一间房间，动作很利索地把自己藏进了被窝里。
就这样胆战心惊地躲了一会，云锦南没有立刻找上门来，反而是江清辞很久没有睡过人类的大床了，在被窝里躺了一会，居然就开始昏昏欲睡了起来。
直至门口忽地响起了几声敲门声。
云锦南的声音传了过来，“父亲，你有见到宝宝吗？”
“他上了我们的船。”青年的声音里，充斥着满满的兴奋。
另一道声音从更近的地方响起。
“他就在这里。”
“我的床上。”
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被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
江清辞一个惊醒，睁开了眼。
却是忽然发现，他被围在了中间。
云锦南跪在床边，低头虔诚地亲吻着他的脚趾。
感知到他醒来，青年抬起脸，狗狗眼中装满了江清辞的模样，“宝宝醒了？”
一见到他，江清辞就吓得往后一缩。
却是撞进了另一个人的怀里。
“宝宝的脚刚才在地上踩脏了，锦南在为宝宝清理脚。”沙哑平静的声音从耳后响起。
江清辞睁圆了眼睛，回过头看去。
却是与一双灰色黯淡的眼眸对上了眼。
那双灰色眼眸在看见他的同时，便是微微一亮。
是研究院院长，云砚舟。
云砚舟抬起手，轻抚过他的脸庞，“对不起，你还在研究院时，我只把你当做与真人鱼做实验的道具。”
当时为了让江清辞配合与人鱼的实验，他答应了许多江清辞提出的条件，甚至为他定制了一辆人鱼专用轮椅。
可直到小人鱼离开后，看着那辆轮椅，云砚舟才恍然明白，他对小人鱼的情感，早已远胜过对实验体的情感。
云锦南疯狂寻找小人鱼的过程中，也有他的一份。
见江清辞看到自己，睁圆的漂亮眼睛，云砚舟手指抚过他的眼角，轻声道：“不要害怕。”
如果说，南研究院致力于从怪物身上获得增强人类各项机能的怪物药剂，云砚舟便是为了从人鱼身上获得治愈人类一切疾病的药剂而建立北研究院。
但是……
“在你离开后，我忽然意识到，不论目的是为了什么，对人鱼做的实验，始终是错误的。”
“如今，北研究院已经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