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双双没想到夜晟澜这么敏锐,说话也一针见血,她忍不住轻唤了一声。
抬手,轻轻挽住夜晟澜,魏双双秀眉紧锁。
“夫君,这到底是关乎人命的事,莫小姐就算对大哥有心,想盘算些什么,应该也不至于弄出人命来,以人命为筹码赌注吧?这事没有证据,可不能胡说,不然,毁了莫小姐的名声不说,传出去,人该说咱们侯府担不起事,一出事就把责任往外推,污人清白,倒打一耙了,那不是又添事端?”
永昌侯同意魏双双说的,他睨了夜晟澜一眼。
“什么话张口就来,脖子上那玩意,就不能动一动?就不能想想事?如此莽撞,成什么样子?就你这样,还想闯官场,跟那些文官斗心计,掰手腕,你能行?”
“爹,我……”
“闭嘴,解决不了事,就别添乱。”
呵斥了夜晟澜一声,永昌侯直接看向暝消,厉声吩咐。
“这事听我的,不许报官。”
“可……”
“我还没死呢,这侯府,还是我当家做主呢,我说不许就不许,谁敢乱来,家法伺候。”
话音落下,再不理会暝消,永昌侯直接奔着客院去了,他脚步生风,心里也烦躁得厉害。自打沈青竹进门,这个家就没消停过,而今又来了一个莫灵溪,事情更是一出接着一出的。
早先的时候,他盼星星盼月亮,盼着夜晟泽能开窍,能带个女人回来,成就姻缘,开枝散叶。
可现在,他真想消停消停。
还是当初省心。
客院。
永昌侯一进来,谢氏就瞧见了,她三步并两步地迎过去。
“侯爷,你可来了。”
“嗯,”淡淡地应了一声,永昌侯随即去了夜晟泽、沈青竹和莫灵溪跟前,他直接看向夜晟泽,“你让暝消去报官?家丑不可外扬懂不懂?你脑子呢?”
“这算什么家丑?”
对上永昌侯的眸子,夜晟泽眼神凛然。
“爹,且不说这事没经过调查,真相如何,尚未可知,是否与永昌侯府有关,这也还说不准呢,单说死的人是莫家人,是外人,这事就不能算家事。莫灵溪要个公道,不报官,那怎么处理?像侯夫人说的,两家人并一家人,纳了莫灵溪做妾,大事化小?那这个妾,爹来纳,还是夜晟澜来纳?”
夜晟泽可不是什么受人胁迫,任人摆布的人。
莫雨一个小丫鬟,这才死了多久,整个府里就已经闹成一锅粥了。一个个的,有关系的没关系的,全都凑过来了,若说这里面没人操纵,夜晟泽不信。
既然有人想闹,那索性就闹好了。
谁也别想置身事外。
夜晟泽的话,让永昌侯脸都青了,“孽障,你在胡说什么?”
“是侯夫人出的主意,爹觉得不妥吗?看来,侯夫人也算不上爹的解语花,这主意,没出到爹的心坎上啊。”
“你……”
看着夜晟泽,永昌侯气得心口疼。
一旁,莫灵溪也没想到,夜晟泽居然会这么说。
她眼里全是凄哀。
“表哥,我可是你表妹,你说这话,这是要逼死我吗?表哥,在你眼里我算什么?可以随意推来推去,塞在谁后院都行,可以任人处置的垃圾吗?你怎么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