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莉娟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但眼下这种情况，她心里的确有点发毛。

她确信，刚才摔倒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推她。

现在她的腿又看不出任何毛病，自己却怎么都站不起来，这不是见鬼了是什么？

难道，难道真的有人在冥冥中惩罚她？

张莉娟从没这么难堪过，愤恨恐惧之下，终于第一次回头，认真看向那个被她女儿带头欺凌的小女孩。

所有人都跑到外面看热闹，只有唐糖还站在原地，红着眼睛低着头。

就是这样一个没人管的野孩子，和她女儿作对，还害得她丢尽颜面！

张莉娟心里厌恶极了唐糖，但迫于现在这种情况，她只能尝试着跟唐糖道歉。

“对，对不起，是李紫萱做错了事情，也，也是我管教不善，我向你道歉……”

“你是真心跟我道歉的吗？”唐糖抬起头看着她，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似乎能看透人心。

张莉娟和她的眼神对上，心里莫名一慌，好像自己所有的小心思，都被这个女孩看穿了一样。

她飞快低头，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我，我是真心的……”

“你走吧。”

唐糖移开视线，没说原谅，也没说不原谅。

张莉娟也没在意，下意识起身走人。

谁知道她一用力，还真的站起来了！

“这，这……”

张莉娟脸色“唰”一下就白了。

难道，难道真的是举头三尺有神明，冥冥中有鬼神作祟？

她后背一凉，也不敢再多想，拽着女儿就走：“走，快走！”

校长和陈老师连喊了她好几声，她都是头也不回。

慌张恐惧的样子，活像是身后有鬼在追她们，而她们母女，是在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