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荷,你也才脱胎境后期吧。这点修为,我怕你走不出求仙城,就身陷险境了。”
“你放心吧,我陪他们一起去。”
朱萧索回头一看,戒挠走了进来。
“花……你怎么能和他们一起去?你不是……”
“那人说了,这里的事已经用不到我了,已经给我结算了报酬。现在,我是自由之身了。”
“那你为何肯当戒哭的护卫?”
戒挠瞪大了眼:
“什么护卫,明明是他们两个小娃娃跟着我游历天下!”
“好好好,那你为何肯让他们跟着你游历天下?”
戒挠挠了挠头:
“我现在恢复了自由,也没啥其他人生目标。闲来无事,觉得小和尚有趣,就带着他出去玩玩咯。”
杨青荷却拆台:
“哼,你别装好人了。什么觉得他有趣!都是借口!你就是想逼着戒哭吃开脉丹!”
戒挠冲着朱萧索无奈一笑:
“确实,我很想知道,当他离开你庇护下的舒适环境,见到了世间的悲欢离合,是否还能坚持不吃开脉丹。”
戒哭走的时候,朱萧索没有去送。
而是静静地坐在空相寺里,闭目养性。
或者说闭目发呆。
短暂的伤感后,又恢复到了以往忙碌的样子。
有一件事,一直在朱萧索心里,挥之不去。
就是当初答应陈朴南去参加两年后的都城国主寿宴的事。
现在的他,使用《食言诀》,已经彻底破除了当初立下的心誓。
再加上如今的地位已经备瞩目,再像之前商量好的那样,被“举孝廉”去参加国主寿宴,恐怕会生出许多波折。
所以,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陈朴南。
对于朱萧索现在的处境,陈朴南也是看在眼中。
主掌刑堂多年的陈朴南,当然明白,朱萧索大概率要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