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吃饭休息一会,你俩呢?”
朱萧索已经停止了思考,没有给与陈古佑任何回应。
他只是呆呆地看着城头上还在零星厮杀的士兵,没有说话。
见朱萧索没有回应,陈古佑就自己离开了。
巴名扬和朱萧索一样,显得有些呆滞。
他们在承平已久的求仙城,何时见到过这么多尸体。刚刚还鲜活的生命,现在却只留下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两个人在指挥台上,如同两个雕像。
天边亮起了晨光,妖鼠的进攻终于停歇。
城头部队的换防也完成。
士兵们忙碌地搬运着战友的遗体,将他们全都整齐摆放在城墙内侧的阵亡区域。
他回头看了眼终于停下笔来的记录兵,问道:
“他们拼杀的目的是什么?”
记录兵没有抬头,仍然在检查着之前记录的名字,确保没有差错,似乎对这种战事已经习惯:
“作为一个人,杀妖,保卫人族,总是没错的。”
简单,明了。
你是人,就该杀妖。
做一个人族该做的事,不会有错。
这个直截了当的回答,像是古朴的一掌,推在了朱萧索的胸口。
朱萧索略带惆怅地问巴名扬:
“巴兄,你说,我在求仙城的生活,和他们在这里的生活,孰高孰低?”
巴名扬没有回应,只是默默看着搬运遗体的士兵。
沉默,便是一种回答。
不过,巴名扬并没有谴责朱萧索的意思,因为他自己本身也是一丘之貉。
大哥笑话二哥做什么?
朱萧索神情有些落寞,又道:
“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只有发动‘仙凡同寿’的将士,名字会刻在镇妖碑上。因为他们没有遗体,也没法入殓。镇妖碑,就是他们共同的墓碑。”
巴名扬这次点头回应: